云舒哪里敢委屈,他分明覺得是自己自作自受。
一日后,云舒才知道蕭謹行到底與白老夫人說了什么。
云珀又湊到云舒跟前,一邊吃著零嘴,一邊嘆氣道“哥,你真是可憐。”
云舒正在看丁嘉禾送過來的年度賬目,隨口問道“我哪里可憐了”
云珀頓時就來了興致,神神秘秘道“原來你娶不了蕭將軍,是蕭將軍不愿意啊。”
“不過若是我,我也不愿意,更何況是蕭將軍那樣鐵骨錚錚的漢子呢。所以說,你看上誰不好,為什么非要看上蕭將軍呢。你若是看上尋常男子,但凡你開口,對方肯定巴巴就上來了。”
云舒越聽越糊涂,將目光從賬冊上移開,“你說什么呢”
云珀吐出嘴里的瓜子殼,“就是蕭將軍不愿以男子之身嫁你的事啊。現在大家都知道了,都在談論這事呢。”
云舒頓時就皺了眉,他怎么不知道這事啊。
隨后他就想起昨晚去白府的事,當時蕭謹行與白老夫人去了內室,出來之后白老夫人就再也沒提三媒六聘的事。
莫非蕭謹行就是對白老夫人說,他是因為這個才不愿意的
但蕭謹行即便將這事告知了白老夫人,白家也不可能將這事宣揚出去,搞得大家都知道。因為這對蕭謹行的名聲沒有絲毫的好處。
莫非
云舒當下放了手中的賬冊,快步出了門,只留下云珀在身后喊“哥,你去哪”
然而任由他再呼喊,云舒也沒回頭。
蕭謹行已經從外面回來,剛梳洗完換了衣衫出來,就見到了匆忙進屋的云舒。
“你怎么來了”
“外面的消息,是不是你散布出去的”云舒一進門就冷著臉劈頭蓋臉地問道。
這架勢看著,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打架。
蕭謹行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后將腰帶理好,走到桌邊給自己和云舒各倒了一杯茶。
云舒見他這幅不急不緩的模樣,就知道自己沒有猜錯。
他氣得不行,一屁股桌下,狠狠拍了一下桌子,震得他手心生疼,但他根本就顧不上手上的疼痛,急急道
“你知不知道你這話傳出去,外面的人怎么想你”
“這事根本就是我一個人的錯,與你無關,你為何要往自己身上”
“不,與我有關。”蕭謹行定定地看著云舒,“我愛慕你這樣性向正常的男子,就是我的錯。”
云舒急得不行,聞言立即分辯道“我不是性向正常的男子。”
然而他一說完,兩人都愣住了。
云舒很想咬自己舌頭,他怎么最近老是往外說實話。
蕭謹行先是愣了一下,隨后低頭輕聲道“若你也喜歡男子,可否試著喜歡我一下”
看著眼前頗為受傷的蕭謹行,云舒也不好受。外面攻擊蕭謹行的話越來越離譜,這是他完全不想看到的,他寧愿是他
出去宣布,之前的話全是自己胡說的,然后讓大家都來指責自己。
他抓了抓頭發,自暴自棄道“我也沒說不喜歡你呀。”
原先像是失落大狗的蕭謹行,頓時抬起了頭,眸中的火光甚至灼燒到了云舒,更讓云舒糾結害怕。
“你說的可是真的”
“既然你也喜歡我,為何一直不接受我”
云舒這下更糾結了,這要他怎么說
但事到如今,若是不說清楚,以后只怕會更糟糕。
他眼一閉,破罐子破摔道“我們撞型號了”
蕭謹行一臉空白,完全沒理解,“什么意思”
云舒并不是沒有意識到自己對蕭謹行的感情也不一般,但是他一直將這個強行解釋為朋友關系。
試問兩個一在一起怎么會幸福
當然是只能當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