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朕放手,只要能平了這鬧事,你想如何做都可以。”
云舒當即轉身,高聲對著朝臣們說道“你們可都聽到了,父皇放手讓本王去處理此事。你們可有人反對”
朝臣們面面相覷,但承安帝和夏王殿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他們能反對什么
跟他們又沒有什么關系。
有幾位朝臣想要提醒云舒,但見蕭蕪搖了搖頭,于是又重新低下頭。
“既然大家都支持本王,那本王便去了。”
眾人俯身恭敬送云舒出門,云舒剛抬步,突然轉頭看向一旁的國子監祭酒,笑道
“祭酒大人,隨本王一同前往吧。”
祭酒心口一跳,沒料到自己會被點名,但想到云舒剛進京,對京都的情況不熟悉,于是趕緊拱手道
“愿為殿下效勞。”
云舒走到門外,羅延當即點了人跟在他的身后,而其余玄甲衛則仍舊留在原地。
幾萬大軍自然不是全在此處。
京都是有幾處衛所的,分管不同,每處數千人不等,算是京都最強的武裝力量。
而龐農在進城之后,便帶人將這幾處衛所全給圍了,徹底從根源上解決麻煩。
氣得這些衛所的長官暴跳如雷,但也毫無辦法。
學子們自然是進不到皇城內的,所以這天道場并不在皇城內,而在皇城外西南處。
這里原先是一處社稷壇,后來被先皇改建成了尋仙問道的道場,稱為天道場。這天道場在承安帝登基后廢棄,由于沒什么東西,平日里也沒有什么人到這里來。
此刻天道場的中間坐了足足有兩三百人,從束發少年到白發老者,不一而足。而天道場的外圍,則圍滿了百姓。
國子監祭酒也沒料到鬧事的學子如此之多,而圍觀的百姓人數更甚。
他當即喊道“快快快,殿下,快讓人將這些百姓趕走,再將這些學子們拿下。”
這行為若放在以前,是沒什么問題。雖然他們想要拿下鬧事的學子,但也不能在百姓的眼皮底下起沖突,這不是授人話柄嘛。
但云舒并未聽祭酒的,他一撩衣袍下擺,便上了祭壇。祭酒無法,便也只能硬著頭皮跟上。
學子們在云舒出現的第一時間便注意到了,見云舒走到人群前方,紛紛從地上爬起來。
祭酒見這些學子們有所動作,嚇得趕緊大叫殿下小心9”
同時不忘對身邊的蕭謹行喊道“蕭將軍,快快將人控制住”
云舒轉頭看他,意味不明道“確實該將人控制住。”
云舒說完這話的瞬間,蕭謹行便有了動作。
寒光一閃,劍便出了鞘。
祭酒面上一喜,以為要將學子們拿下了,但他臉上的喜色在下一瞬便凝固住了。
因為這劍并不是向著學子們去,而是對準了他的脖子。
祭酒無比震驚,手指顫了顫,小心翼翼地指了指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刃,不可思議道
“蕭將軍,您是不是搞錯了”
在祭酒被拿下的同時,起身的學子們并沒有出現如祭酒預料的攻擊云舒的行為,而是對著云舒躬身行禮,齊聲道
“殿下。”
云舒并未管被蕭謹行制住的祭酒,他抬了抬手示意學子們起身,同時說道
“本王既然答應了百姓們會徹查此事,自會說話算數。”
說著,他轉身面對著圍觀的百姓高聲道“衛興懷擔任國子監祭酒期間多次受賄,現抓捕歸案,革職查辦。”
云舒話落,不僅靜坐的學子和圍觀的百姓們沒有料到,就連衛興懷也沒料到夏王的第一刀居然不是對準學子,而是指向了他。
他梗著脖子分辯道“殿下,臣是被冤枉的,這小道消息如何作得了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