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爪下的小獅子崽眼里射出掃描的光。
公獅子嘴巴里銜著的球咔咔旋轉變形,成了個黑洞洞的炮口。
展煜
很好,設計師真是一身的幽默細胞,這種人才去說相聲應該也能成名。
他把終端上的身份碼遞過去,掃描之后,小獅子眼里亮起綠光,公獅子收起粒子炮,那古樸高大的兩扇紅木夾高強度合金的大門,緩緩向兩邊滑開。
展煜
突然就理解孔淮安身為家主為什么帶著老婆孩子在外面住了,天天回家有這種儀式感,也怪嚇人的。
等展煜真正一腳踏入主宅,又過去了二十多分鐘。
主宅大廳里,五個老頭在沙發上
一字排開,后面還或坐或站的跟著一些小輩,展煜一進來,三十一只眼睛齊刷刷看過來,為什么還有個單數,因為坐在中間的老頭只有一只眼睛,右眼帶著個眼罩。
展煜腳步一頓,這些人他一個都不認識,回來前他還問了展灼,展灼說也會回來一趟,但這會兒并沒看到他,不知道是不是有事耽擱了。
“展煜”獨眼老頭中氣十足的叫他的名字,“你這個殘害手足的不肖子孫還不給祖宗跪下”
展煜
聽出來了,這是老畜生2號。
他今天回來,還特意穿得莊重一些,黑色三件套的西裝,外面套了件深灰色的駝絨大衣,現在看來這群人并不值得他穿的莊重,應該向孔淮殊借一件花襯衫。
他神色冷肅,本就輪廓深邃的眉眼極具壓迫感的掃過這群不認識的人,歪著頭冷笑著問“我殘害哪個手足了展灼死了”
本來還因為展煜外形變化過大而驚疑不定的眾人
嗯,熟悉的味道。
獨眼老頭狠狠的用拐杖敲了下地板,怒斥“你裝什么糊涂,我說的是我兒子書達”
“哦。”展煜冷漠的點頭,在孔淮殊面前總是憨乎乎的一張臉上,浮現出近乎兇殘的戾氣,他那雙金棕色的眼睛盯著老獨眼,語氣隨意的像是在說晚上吃什么,“那很遺憾,我還沒能坐實這項罪名,不過等他流放回來應該還有機會。”
頓了頓,他又說“給祖宗下跪他們有幾個軍團”
“狂妄”獨眼老頭氣得胡子直抖,“展煜,你果然和當年一樣毫無長進,你這樣怎么擔得起和展家合作的重任家里這么多小輩,展家也不是非你不可”
展煜挑眉,正要說什么,身后悠悠飄進來一句調笑。
“展世伯言重了,結婚而已,算什么重任”
青年自外面進來,身上還夾帶著濕潤的水汽,剪裁精良的白色禮服襯得他整個人極為挺拔優雅,他胸前的口袋里還插著一支薔薇花,深墨綠色的頭發被雨水打濕了,在額前垂落幾縷,左耳上帶著個精致的寶石耳骨夾,金色的細鏈連著耳垂上海藍色的耳釘。
那雙狹長微挑的眼睛漫不經心的望著這一屋子的人,比寶石耳釘還澄澈漂亮的瞳仁里嗪著戲謔的笑意“不過結婚嘛,還是要找長得好看的。”
他看了眼獨眼老頭,神色倨傲的補充“像您這一支顯然都不太行,長相隨你的話那是有點隨心所欲了。”
前有展煜問祖宗有幾個軍團,后有孔淮殊點評長相隨心所欲,展書達他老爹差點被氣撅過去,哆哆嗦嗦的抬起拐杖,想問孔淮殊有沒有家教,卻見展煜快步走到孔淮殊身側。
“你怎么淋雨了”他低聲問。
那嗓音,瞬間就夾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