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孔淮殊的“直”敵我不分,屬于無差別攻擊。
他視線下意識掃過孔淮殊的胸口,察覺到自己在看哪里,又耳根發燙的移開視線。
孔淮殊做了兩份三明治,展煜眼巴巴的坐在桌子對面,結果孔淮殊把兩個盤子都擺在自己面前,還看了他一眼,“你不會以為我一個一米八多的成年a,早飯吃一個三明治就能飽了吧”
展煜默默起身打酒店內線點餐,過了一會兒,點的面送了上來,老大的一個碗。
兩個能吃能喝的aha面面相覷,展煜咳了一聲,“精神力透支后需要補充能量,你還要吃點面嗎”
“不用,吃飽了。”孔淮殊端著牛奶,仰起頭,喉結滾動,喝掉了那杯牛奶,他舔了下唇上的牛奶,瞇起一雙海藍色的眼睛“你剛才說你見過我不是在鬼扯吧你什么時候見過我”
展煜吃面的速度很快,但動作并不粗魯,聞言筷子一頓,又細細回想一遍。
他倒也不是為了打斷蘇澄和孔淮殊的通訊才編的瞎話,他昨晚確實隱約回想起一個畫面。
展煜皺眉回憶“我看見你蒙著眼睛”
孔淮殊抱著手臂,狐疑的看他,“你確定不是因為我昨天蒙過眼睛,所以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展煜搖頭,向孔淮殊描述那個片段。
他站在艦橋上,身邊還有四五個人,這些人的臉依舊看不真切,這一次,大家都穿著黑色的軍裝,肩章處的標記是撲擊的蛇鷲。
這不是帝國白、金兩色為主色的軍裝,而是是蛇鷲傭兵軍團自己的制服,這是他們加入帝國之前的一段記憶。
展煜聽見耳邊有個男人在和另一個人說話“天錚星系這場仗打的,帝國第五軍團丟人都特么丟到里去了,倍數于蟲族的機甲戰艦啊,拿來給老大,老大能把蟲族女皇送進昆蟲博物館,結果特么帝國那幫窩囊廢,硬是讓人捅穿了菊花”
另一個人說“可不是,我聽說議會里有個小白臉想招安咱們,叫叫孔什么臥槽,華族獸人的名字都這么難記,算了不重要,你說老大會同意嗎”
“應該不會,我們現在自由自在的不挺好的打贏了戰利品都歸自己處置,蟲族那些生物科技咱又用不了,往黑市上一賣,大把大把的票子”
“但上次開會老大也說了,如果帝國皇室那幫窩囊廢想轉移戰爭失利的矛盾,最有可能把矛頭指向我們,到時候腹背受敵”
“我不懂,反正我跟著老大”
“是啊,想那么多干什么,跟著老大就對了”
展煜不知道自己在他們之中擔任什么職務,但他一直沒說話,就在這時,星艦主控室通往艦橋的通道上匆匆跑來一個人。
“報告,我們攔截了一支私人商隊,他們領頭的aha要見指揮官”
說話間,商隊的人已
經被帶到了艦橋下方。
展煜看到了孔淮殊。
雖然被蒙著眼睛,但在這段模糊的回憶里,他還是認出了孔淮殊,比起現在,那個時候的孔淮殊下頜線條要更柔軟稚氣一些,帶著沒褪干凈的少年氣。
他穿著一身深藍色的連體工裝工作服,這種衣服為了方便行動,設計的極為寬松,根本沒什么版型可言,旁人穿著,腿上都堆了一些布料,只有他,身高腿長的把衣服撐了起來,像一件工業風的秀場單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