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里的孔淮殊還沒那么長的頭發,在后腦勺上綁了一個小小的辮子,相較于其他人的惶恐不安,他幾乎稱得上鎮定自若,好像察覺到有人在注視他,他仰起頭,“看”向展煜的方向。
接著,他舉起兩只手,高聲說“我是孔淮安的弟弟孔淮殊,關于加入帝國軍隊這件事,我想和你們的指揮官談談”
展煜周圍的人哄然大笑起來,有人說這小子乳臭未干的,怎么會認識指揮官。
這么多年跟著那個人南征北戰,橫跨八個星系的戰火中,他們習慣信仰那個人,卻忘了那個人其實和眼前這個青年是一般年紀。
記憶的碎片到此處戛然而止,孔淮殊卻已經豁然起身,眸中是掩飾不住的激動,“我當時多方打探消息,得知蛇鷲有可能會在那個要塞駐扎,特意雇了一支商隊這場不正式的談判知情者不超過五個人,連我哥都不知道,他后來還很驚訝蛇鷲的好說話,能那么快同意加入帝國”
“所以你才是促成這場和談的人。”展煜安靜的注視著他,盡管過往撲朔,前路渺茫,但他還是不合時宜的生出一點滿足來。
原來他們早就見過。
“尼爾斯說你是蛇鷲指揮官的副手,現在看起來已經很接近真相了”孔淮殊來回踱步,最后轉向展煜,“你吃完了嗎”
雖然不知道孔淮殊的思維為什么跳躍這么遠,但面條確實吃完了,展煜上一秒剛點頭,下一秒就被孔淮殊拉起來往臥室推。
“快點換身衣服,我帶你去找那位老先生。”孔淮殊急切的說“等到他那里,基因檢測報告應該也出來了,你到底是原裝正版的展二秘密參軍了,還是北門二戰爭之后頂了展二的包,這一對比不就一清二楚了”
展煜被他推著往前,想起什么,他偏過頭問“報告已經出來了我什么時候給那位老先生的檢測樣本”
“咳”孔淮殊心虛的咳了一聲,“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看他這個表情,展煜直覺這個細節很重要。
然后他就在那間簡陋的實驗室里看見了自己那只拔禿翅膀才做出來的毽子
不過只用了一個小尖尖,孔淮殊從助手那里接過來雕毛毽子,很寶貝的雙手捧著,上下看了好一陣。
展煜神色剛放晴一點,那缺心少肺的花孔雀又神神秘秘的湊過來,小聲問他“身為指揮官的副手,你有沒有想起來一些嗯,關于指揮官的信息”
對上他帶著期待、崇敬、向往的一雙海藍色眼睛,展煜只覺得酸的要冒泡泡了。
他那張俊朗的臉又板了起來,面無表情的說“不知道,不記得,別問我。”
這拒絕三連聽的孔淮殊一愣。
“你怎么回事兒怎么變臉比翻書都快”孔淮殊莫名其妙的把玩著手里的毽子,想到什么,坐遠了一些,“你是不是那個又要來了”
展煜
易感期就直說易感期好嗎
不是,這是易感期的問題
展煜看著孔淮殊那張矜貴俊美的臉,很想把這花孔雀拎過來,狠狠堵住那張嘴,最好咬一下,讓他知道疼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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