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淮殊撩起額發,示意他“從前往后吹。”
展煜
為什么覺得不太對。
但他還是站到了孔淮殊面前,吹風機吹出的熱風里,他的指腹時不時擦過孔淮殊的額頭,孔少爺的發際線十分優秀,甚至有個不太明顯的美人尖,墨綠色的發絲柔軟順滑,握在指間像一把絲綢。
吹了兩分鐘不到,展煜舉起吹風機,低頭看孔淮殊“手,放下去。”
孔淮殊抬頭,漂亮的一張臉上寫滿無辜,甚至還透出幾分乖巧,他老實的“哦”了一聲。
下一秒,那裝出來的純良就破了功。
孔淮殊挑眉輕笑,那兩根修長冷白的手指確實放下去了,只不過是不懷好意的沿著腹肌滑下去,在肚臍那個凹陷的小窩處停頓,他仰頭,笑得挑釁。
展煜垂眸看他,喉結滑動,聲音沉啞,帶著一些警告“孔淮殊。”
“怎么”孔淮殊勾著唇角“你讓我放下去的,還放嗎”
吹風機掉在地毯上,發出一聲悶響,開關自動關閉了。
孔淮殊被摔進柔軟的被褥里時還懵了一下,疼倒是不疼,就是覺得哪里不太對,但展煜動作很快,膝蓋頂開他的腿,傾身跪在床上,挺拔的身影沉沉籠罩住孔淮殊,逆著光的眼眸晦暗不清,他俯身,還帶著水汽的吻濕熱的落下來。
這是孔淮殊的房間,處處都是龍舌蘭酒醇烈醉人的酒香,對他來說是絕對舒適放松的領域,那一絲異樣很快被他拋到腦后,手肘一撐,上半身仰起,他一手勾住展煜的肩,舌尖侵入,熱烈迎合。
誰也不肯退讓示弱,新雪與烈酒糾纏,轟然間燃起一簇雪夜篝火。
展煜身后的長發滑了下來,垂落的金棕色發尾擦過孔淮殊敞開的領口,發絲帶著未干的水滴,在冷白的皮膚上留下冰涼的水痕。
孔淮殊被激得戰栗,終于招架不住,指尖發顫的捉住他的領口輕推了一把。
展煜猶不肯罷休,最后不輕不重的咬了下他的唇,這才稍微分開一個間隙。
“嘶”孔淮殊拇指擦過唇角,確認沒破皮,這才笑著抬手撫上展煜的側臉,他眼底還浸著水汽,微腫的唇勾起,“寶貝兒,你今天可真熱情。”
他意有所指的抬起膝蓋。
展煜悶哼一聲,抬眸看他。
年輕俊朗的aha眉眼鋒銳,不笑時那種沉沉的壓迫感第一次施加在孔淮殊身上,那些被血與火淬煉出的兇悍和狠厲始終塵封在記憶深處,即便偶爾露出端倪,展煜也會為了融入這紙醉金迷的首都星而刻意收斂,然而此刻
孔淮殊敏銳的察覺到危險的氣息,可他面前只有展煜,那是他全然信任的人,于是他也只是身體一僵,有些困惑的叫了聲“展煜”
“淮殊”展煜湊近他,輕咬著他的耳朵,在他耳邊囈語般說“淮殊,你想標記我嗎”
孔淮殊眨了下眼睛,很坦然的笑了,“我想。”
展煜垂下眼睫,掩住眸中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