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起身,抬手一顆顆解開黑色上衣的扣子,衣服順著背脊滑下去,掛在臂彎上,后腦的長發剛才已經滑到了身前,他轉身,背對著孔淮殊坐在床邊,暴露出aha脆弱的腺體。
他近乎溫順的垂下脖頸,肩背的肌肉緊繃著,像被套上項圈的大型野獸,低啞的說了句“來標記我吧。”
沒想到這件事會如此順利,孔淮殊還愣了一下,然后那雙眼尾緋紅的漂亮眼睛倏然亮起,卻在下一秒注意到了展煜后背上那些深深淺淺的疤痕。
這是目前的醫療手段也無法祛除的痕跡,一條又一條的疊加在一起,孔淮殊忍不住去想,這還只是一部分無法消除的傷痕,而那些被機甲治療儀治愈后的傷口,連道疤也不會留下。
展煜身上,不知道有多少看不見的傷痕。
他突然有些心軟,湊過去輕吻那些疤痕,有些不確定的說“要不,你來”
反正他們都是a,沒辦法完成永久標記,臨時標記也就是被咬一口后脖子而已,以后有機會再咬回來就是了。
“淮殊。”展煜轉身,握住他的手腕,“你確定”
孔淮殊懶懶的“嗯”了一聲,隨手一扯領口,“誰讓我疼你呢。”
展煜輕笑。
他剛才其實是真心愿意讓孔淮殊標記他的,畢竟以后他要的,遠比一個臨時標記要多。
兵者詭道,以退為進,徐徐圖之。
只是沒想到,他的小孔雀如此心軟。
他全部的忍讓在剛才已經告罄,那就不要怪他卑劣的利用這份心軟趁虛而入了。
他抬手將人圈抱,鼻尖輕擦過孔淮殊后頸。
下一刻,如巍峨雪山傾頹崩裂,原本清冽飄逸的小雪驟然變成凜冽的暴風雪,aha的信息素如雪崩般包裹住孔淮殊。
然而兩個aha的信息素注定不會和諧共存,龍舌蘭酒的醇烈酒香剎那盈滿室內,像被入侵了領地般暴烈不安。
孔淮殊突然覺得這事沒他想的那么容易,展煜的精神力等級到底是多少他被對方的信息素壓制的幾乎毫無反擊之力,手向后伸去,他一把抓住展煜散落的衣服,低喘道“等一下,展煜”
“淮殊。”展煜的手臂禁錮著他的腰,強勢的把人扣在懷里“我給過你機會了。”
后頸刺痛,孔淮殊猝然睜大眼睛,瞳孔劇烈震顫,他被迫向后仰起脖頸,以適應那從腺體蔓延至全身的戰栗,沁涼的新雪氣息如海潮般涌來占據了所有感官。
那只向后抓著展煜衣服的手已經將黑色布料揉皺,手背上的筋絡微微凸起。
疼痛被另一種感受取代,他仰著頭,渾身脫力的靠在展煜肩上,許久,才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你”孔淮殊啞聲說“你個狗比aha你算計我”
“怎么會”展煜安撫般輕吻他潮濕的鬢角,忍不住低笑“是你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