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煜關上窗,隔絕了那殺豬般的嚎叫,很是冷漠的說了句“底下是草地和垃圾,死不了。”
“嗯哼”孔淮殊想了想,“一會兒我給朱老板打個電話,這種傻逼就別在這個安全區混了。”
展煜嗯了一聲,轉身一彎腰,把他橫抱起來,嚇得孔淮殊一撲騰,“你干什么我真一滴都沒有了,能不能講究個可持續發展你特么要弄死我啊”
展煜
這還在走廊里呢,他真想把孔淮殊嘴巴捂上,可是騰不出手,只好腳步匆匆往家里走。
孔淮殊蕩了蕩小腿,勾著展煜的脖子,盯著他紅透的耳根看了一陣,又忍不住嘴欠“呦你還有臉不好意思,你不好意思倒是收斂點啊,你可真是不顧床板子死活,像打樁機成精,我跟你說唔”
進了家門,他被按在門邊親。
好一會兒,展煜放開他,眼睫低垂,氣息凌亂的為自己解釋“是你撩我的。”
“啊對對,是我撩的”孔淮殊眼尾通紅的白他一眼,“我說我餓了,要吃兩碗飯,你特么倒是好,直接給我來八碗,我說吃不下了,你裝聽不見,繼續往我嘴里炫,你特么想撐死我啊”
“別說了”展煜捂住他的嘴,低聲說“你不想繼續吃,就別說了。”
他聲音低啞,孔淮殊狐疑的往下一看。
得了,他家廚子是真猛,一口氣能給他炒個滿漢全席出來,他還是閉嘴吧。
展煜勸孔淮殊在家休息,他自己去接小孩放學,被孔淮殊拒絕了。
雖說他現在就像扛著一袋大米上下樓八次,但他答應小孩第一天肯定會親自去接他,那就不能食言,再說他也不至于就下身癱瘓動不了了。
就是走的有點慢,到了幼兒園,沒幾個小朋友了。
所謂的幼兒園,就是一棟二層小樓,墻皮脫
落,露出里面棕紅色的建材,沒有可可愛愛的噴涂,院子里沒有色彩繽紛的娛樂設施,沒有塑料操場和草坪。
只有一排歪歪扭扭的枯樹,和一些
展煜有些看不懂,他為什么會在幼兒園里看到類似軍隊訓練匍匐前進要用的鐵絲網和攀爬索,還有一些成年人大腿粗的圓木,以及打磨光滑的長槍
這是幼兒園不是迷你軍事訓練基地
孔淮殊早上送孩子的時候見過,和展煜解釋“幼兒園上午體能訓練,為了讓小孩在蟲族入侵時至少有跑的能力,午睡后才上文化課,只學習通用語”
展煜
過早的體能訓練會影響孩子的骨胳發育,不過不經過這些訓練,蟲族入侵時,他們可能直接就永遠停止發育了,所以
沒辦法。
也不知道小白毛在這里一天過得怎么樣
兩個人剛走進前院,就聽見后面的小院里隱隱有哭聲,孔淮殊和展煜對視一眼,快步穿過沒有一個老師的大廳。
孔淮殊一眼就看見了那一頭白的耀眼的小白毛。
但哭的不是孔蔚旸,小孩張開雙手,站在一個哭泣的小姑娘身前,他面前是一個比他高半頭的孩子,胖的很敦實,這會兒正舉著一只臟兮兮的小手推搡孔蔚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