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碗它怎么就那么多,怎么就刷不完呢。
“喜歡一個人到底是什么樣的哥,你給我分享下,你和嫂子是怎么相處的你們是不是每天都約會但約會又是什么樣的呢是一起吃飯就算約會了嗎還是你們在一張床上睡覺,一起出去玩才算約會”
“你們是不是恨不得每天都黏在一起,形影不離是不是分開了就會想彼此,想早上睜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晚上閉眼前最后一眼看到的也是他可是這些事我也會對小池哥哥做啊,所以我是喜歡小池哥哥嗎,哥”
“哥”
“哥。”
“哥”
俞星漢“”
啊
不如還是殺了他吧
他透支了未來十五年的涵養,才忍住沒有當場罵人,把最后一個碗放上碗架,對俞星河道“你給我閉嘴。”
俞星河十分委屈地閉了嘴。
“喜歡這種事是非常個人的,我幫不了你,每個人對于喜歡的定義都不同,有人覺得喜歡一個人的外表就算喜歡,有人覺得喜歡他的內在才算喜歡,你自己是什么情況你自己去感覺,我的情況你又不適用。”
俞星河垂頭喪氣“好吧。”
池恙坐起身來。
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溫熱的觸感仿佛還在,剛剛俞星河壓在他身上時,他感覺到對方滾燙的呼吸打在耳邊。
差點就忍不住睜眼了。
起初他沒想裝睡,只是閉上眼睛醞釀睡意,可俞星河好像以為他睡著了,坐在床邊不走。
于是他就想看看他為什么不走,卻沒想到對方越靠越近,最后直接吻了上來。
有那么一瞬間他的確想把他推開,可身體終究是沒動,俞星河身上的熱度籠罩上來時,他竟覺得出奇安心。
就像是
他過馬路差點被車撞到,突如其來的那個擁抱。
明明是那么冷的冬夜,凍得他耳朵發紅,手也發紅,可俞星河抱著他時,他卻覺得一切寒冷離他遠去。
因為貪戀那一抹溫暖,他甚至愿意做出讓步,任由他做一些過分的事。
池恙舔了舔嘴唇。
空氣的味道,除此以外什么也沒有。
這實在稱不上一個吻,充其量不過是嘴唇貼到了嘴唇,只有那短暫的熱度證明他們的確相碰過,現在熱度退去,更是變得如夢一樣虛幻。
那個家伙是如此小心又笨拙,吻了他,又害怕被他發現,跑得那么快,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心虛似的。
他之前沒有猜錯,俞星河確實對他有那方面的想法,想必對方也意識到了,所以才不肯去他的出租屋,刻意和他保持距離。
但很顯然,毫無成效。
保持了一個月的距離,他才回家一個晚上,豎在他們之間的墻就被狠狠打破。
但捫心自問,他不討厭這樣。
不討厭俞星河的觸碰,擁抱,又或是親吻,即便這已經遠遠超過了“朋友”的范疇。
與其說不討厭,不如說他有些期待,他以前從來沒被這樣小心對待過,他早已習慣了打罵,身體對任何疼痛都不再敏感,可有人卻拿羽毛搔他的腳心,這時候他才知道,原來那些不怕疼的肉,卻是怕癢的。
俞星河離開有一會兒了,池恙輕手輕腳地下床,向外張望。
某人跑得太急,連門都忘了給他關,他聽到對方的腳步聲一直延續了很遠,應該是下樓了。
出于某種好奇心驅使,他也跟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