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子府。
遙看鹿臺,殷壽面色凝重。
身后青年垂手而立,神情也染了陰霾。
殷壽問“因何助我”
青年回“正天地正道。護人族之皇。”
這是他的宿命,亦是他要更改的宿命
“你如何確定那會是我”
青年直言“不是殿下。”
殷壽挑眉“你的意思是”
“殿下可愿為雛鳥成為這命輪中的一枚棋”
殷壽給了四大質子三日假期。這也算是往年沒有過的事情了。
四個人都不知道為什么,可大家都高興。姜文煥和鄂順忙不迭地回了各自父親的府邸。姬發也樂呵呵地去找哥哥了。
本來殷郊想跟著姬發去找伯邑考,總聽姬發說他哥哥吹的箎可以讓百獸歡愉、群鳥鳴唱。他真的太好奇了。
可惜母親讓他速速回府。想著也的確有幾日沒見到母親。三日的假期呢,明天再去找姬發也一樣
崇應彪不是被剩在營中的那個。因為崇侯虎為了避免姬家的倆兒子又跟自己裹亂,一大早天剛亮就遣人來質子營接人了。
第一次看到父親這么平和的看著自己,崇應彪更忐忑了。
想著伸頭縮頭都是一刀,他暗地里咬牙攢了些勇氣,開口問“父親,請問叫我過來有什么吩咐嗎”
對這個三兒子,他是相信天生犯沖的。
崇應彪出生那日,北崇城就刮起了狂風。本是夏日,北地也是烈陽當空,可那日起,大風刮了三日,最后竟下起了一場小雪。
隨后孿生兄弟的養母無緣無故死了一位。還正好是喂養幼子的那一個。
再之后有山崩塌,有水斷流,有畜生害。這一樁樁一件件怎能讓他不確信崇應彪就是司命口中那克父克兄,又帶著厄運降生到北崇的災星
放棄對他的細心照料與疼愛,果然北崇歸于正常。從那是起,崇應彪就徹底成為了崇侯虎眼中的晦氣。
在北崇的時候,他從來沒有召見過崇應彪。她的母親也只疼愛被侯爺喜歡的孿生哥哥。
他第一次主動召見崇應彪,就是要送他到朝歌做質子。
之前每年過來,都是崇應彪按照規矩主動拜見。今年算是連續召了他兩次了。
說不別扭是不可能的。
“去年之后可影響你在營中訓練了”最終,崇侯虎以這種方式問了他想要知道的問題。
“”
迷惑是崇應彪最真實的狀態。他的父親是在關心自己的身體
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不會這么想。可他現在感受過關愛,自然就能分辨出話語中可能帶出的暗喻。
見崇應彪不回答,一副傻呆呆的模樣,崇侯虎的臉就又板了起來。“你為何不答”
常年習武之人聲似洪鐘。崇應彪被父親聽慣了的冷聲“激”回了神智。
真是好笑。父親怎么會關心自己自己一個克父克兄的災星,哪里是北伯侯會惦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