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這比知道哥哥和崇應彪廝混了兩天兩夜還要讓他震驚。
“那,那怎么兩晚都沒睡”問完之后他都想抽自己一巴掌。這種話自己是怎么問出口的這是多么的不尊重不禮貌啊
這下伯邑考也懵了。不過想到姬發知道這些的可能性,也就只能是管事那不清不楚的話了。當時他已經醒了,可也沒想那么多。看來弟弟是真的誤會大了。
但這孩子能這么快知道床笫之間的事,恐怕王孫“功勞”不小。盡管知道將來要破天命之局,必得有玄鳥鳳凰融合的血脈出生,但現在他身為兄長,想想還是有點兒糟心。
這時間來的是不是有點兒過早了他這會兒也理解弟弟為什么這么頭疼了。
“這兩晚我在讓他幫我制作一樣東西。是什么我現在不能告訴你,將來時機合適,我會跟你說的。但他出了大力氣,又因為這東西只能夜晚時制作,所以他晚上都沒有合過眼。你這孩子到底在想什么。哥哥就是那么個放縱不堪的人嗎”
姬發趕緊搖頭“不是不是我不是哪個意思。我就是對不起。哥哥對不起我不該這么想你們的。”
伯邑考起身,按住弟弟發抖的肩膀“哥哥知道你的糾結和擔心。但哥哥也是人,也會有自己的私心。我喜歡他是在他還不認識我之前發生的。而且你們都還小,他的出身又注定了我們不能隨心所欲。所以哥也在等一個機會,一個可以讓他知道我心意的機會。我的將來必須有他。”
第一次聽到哥哥如此堅定的需要一個人,姬發無法不動容。“我明白了。我會支持你的哥”
“所以別告訴他我的心意。這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好嗎”
抬起頭看著哥哥的眼睛,姬發點頭“好我肯定不跟他多嘴的”
伯邑考笑了“至于你們兩個如何相處,哥哥還是那句話,不用為了我有任何改變。只要莫真傷了心。我想你應該知道小彪在北崇時的境遇。他并不是天生就不會好好與人相處的,只是從來沒有人教導過他,也沒有人讓他依靠。他只能自己保護自己。”
姬發輕嘆“殷郊跟我說過。其實我們四個都知道他去年挨打的事情了。只是都不敢讓他知道。本來我們也想跟他好好相處的,但他好像不領情。”
伯邑考搖頭“他不是不領情。而是不懂。但哥哥會教他懂的。”
好像的確是這個道理。每次有好東西,崇應彪從來沒有吝嗇過跟他們分享。他們質子在朝歌的身份其實很尷尬。就連殷郊都不受王的寵愛。朝歌中世家權貴的公子眾多,他們這種家中送來的質子時常被人瞧不起。
畢竟他們家中有兄長繼承爵位,將來最好的結局也只是回家鄉在兄長身邊為官。自然是跟朝歌中這些顯貴不同。
姬發還記得有次自己和鄂順出營辦事。路上遇到一位貴公子當街強搶女子。自己上前阻攔不但沒救成人,知道身份之后他倆還被言語羞辱了一番。
當天鄂順回去后氣的大哭了一場。那時他們才剛進營一年。本就是小小的。當時個頭最大的崇應彪就找了個機會,把那個權貴公子蒙上麻布揍了一頓。
想到一件,就會想都很多件事。
比如崇應彪雖然會痛揍那些北地的質子。但他也從來不許別人欺負北邊來的人。誰要是有了急缺,他也會馬上罵罵咧咧的幫忙。
再比如,雖然他們打架的時候不留情面,下手也夠狠。但互吵的時候,他會說要是如何如何應對就不會輸他這一場了之類的話。
現在想想,那又何嘗不是一種好心。
“哥,你說能不能讓父親重新給崇應彪起一卦啊萬一是他出生時那個司命算錯了呢”
不愧是未來的天下共主。一語中的。
“傷害都已經造成了。再測也沒有意義。”
跟哥哥說了這些,姬發的確覺得自己對崇應彪的心態平和了很多。可能再見面還是會爭吵,但在心底其實也接受了。
見弟弟的情緒徹底松緩了下來。伯邑考說“那你叫上其他人,我帶你們出城狩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