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的疼痛終于把伯邑考的所有理智拉了回來。他深吸了口氣,伸手捋了捋少年黏在臉頰的發絲。“真乖。睡吧。哥哥陪著你呢。”
突然驚醒,崇應彪立刻想要坐起身。但被“禁錮”的身體讓他沒能做到。
透過帳篷的縫隙灑進來幾點微光,他看到伯邑考正以保護的姿態將自己摟在懷中。
不是在做夢啊哥哥真的來了
而且他們昨晚明確了彼此的心意。也做了一些難以啟齒的事情。
好像最后自己都沒用觸碰就想到這個,他都想立刻找個地縫鉆進去
太丟臉了實在是太丟臉了
不對不只是因為哥哥的親吻。他好像咬傷了伯邑考
這下他終于回過神來。這會兒也不顧伯邑考還在睡了。立刻就拉過他的胳膊擼起袖子,果然左臂外側有自己咬出來的傷。而且他都沒有處理,上面還有血呢
崇應彪慌了。他趕緊掙開懷抱坐起來,起身去拿酒壺,他得先給伯邑考處理傷口
這時候,伯邑考拉住了他。“別亂動。”
崇應彪懊惱“你要處理傷口”
伯邑考坐起身笑著把人拉回自己懷里。“不用。小彪咬的,這是哥哥最喜歡的印記。所以不用處理。留下疤就最好了。以后走到哪兒都跟帶著哥哥的小彪一樣。”
再有多少甜言蜜語也抵擋不了彪哥此刻的心疼。“那也不行不然我就,我就不讓你親了”
迅速學會威脅的技巧,伯邑考哭笑不得。“好。那就聽你的。我的千夫長小將軍。”
這樣的稱呼讓崇應彪更臊了。“你別這么叫我。我,我,我”
他也沒我出個所以然來。但手上的動作在伯邑考松開他之后就沒停過。他甚至想用那包麻布藥帶來給對方包扎。
伯邑考趕緊阻止了他。“不用。擦掉血就好了。你都上了金瘡藥了。”
崇應彪皺著眉頭“肯定疼。你不用騙我我知道。”
“嗯。有點,但越疼我越高興。”他不會讓任何人知曉自己這種隱蔽的心思。只有他自己清楚。在這孩子還沒跟自己說過話之前,自己就已經對他有據為己有的心思。這點兒痛都不能贖他心中為自己定的罪。
“唉。下次不能這樣了。”說到這里,他在亂糟糟的思緒中整理了一下語言。“哥,不然不然先別親了。”
雖然不舍得。但如果每一次都要這樣的話,他真擔心他們成親的時候,伯邑考的胳膊沒一塊好地方。
成親吶于他來說多美妙的詞匯。可一想到伯邑考說要去下聘,他就又嚴肅了起來。“我們真的可以成親嗎你可是西岐世子啊”
伯邑考用另外一只手輕撫他額前的碎發。“西岐世子同北崇公子,不是門當戶對嗎西岐和北崇聯姻,你父親不會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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