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邑考輕笑“怎么。不想見我”
崇應彪趕緊否認“當然不是我就是不想你太辛苦。”
伯邑考拍了拍少年的后背,然后將人摟緊,以極穩的姿態就這么坐了下來。“只要一想到忙完事情就能來見你,就不覺得辛苦了。”
突然下落的姿勢讓崇應彪的雙腿很自然地滑到伯邑考的腰間。此時的他幾乎是跨坐在自己的神明之上。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夢里那些羞恥的畫面直接就在腦海里綻開了花。
他張開嘴,竟然不知道該怎么說話了。
這是伯邑考第一次在少年清醒的時候親吻他。他的吻一開始很輕柔,那是帶著珍愛的虔誠。
但隨著崇應彪給了他青澀卻熾熱的回應,這個吻變了味道。
營帳里僅有一盞豆大的光亮。布簾也擋住了外面的月輝。但他們好像不需要依靠雙眼,就可以將彼此的一切清晰地刻在心尖。
缺
崇應彪眼睛里都是淚水,即便燈火再多上幾盞,他都沒辦法靠著雙眼看清楚伯邑考的模樣。此時的他,腦海里就只有一個念頭“哥哥我愿意的。”
聲音羞怯顫抖又細如蚊蠅。在伯邑考耳邊卻是最認真最響亮的回應。“哥哥知道。但小彪。現在不可以。”
一瞬間委屈涌上心頭。想到自己這般不知廉恥的勾引都被拒絕了,崇應彪真的哭出了聲音。
這可把青年心疼壞了。他俯身吻去少年的淚珠。重新把人抱緊,在他耳邊輕聲道。“哥哥心悅于你,便要珍你重你。若是隨便什么所在都能要了你,那我成什么人了”
“可,可是”我愿意啊
“再等等好嗎等我去北崇下聘。等你我有了正式的婚約。到那時你便是不愿意,我也不會放開你的。”
去北崇下聘有正式婚約
這幾個字哪一個他都聽得清楚,卻實在讓他難以置信。
“真的嗎”自己可以跟哥哥成親,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伯邑考身邊嗎
伯邑考在他的唇上輕啄了一口,這才回答“千真萬確。小彪,可愿與我締結姻緣同生共死嗎”
哪里能有拒絕的想法呢這一刻崇應彪覺得天下萬物都是屬于自己的顧不得眼淚還在流,氣息還在抽噎,他拼命點頭。“愿意我愿意”
缺
“哥哥哥,哥哥救救我吧我好難受啊”
最終他只能祈求“神明”的護佑。理智是不會時刻存在的。
人,就是會有這樣無法自控的頹敗。
可他的神明此刻也在崩壞邊緣。明明伸出手就能辦到的事,他卻還在堅持克制,最終他只能想到靠血肉與疼痛來緩解愛欲的蒸騰。
伯邑考把手臂送到崇應彪的唇邊。“乖,用力咬。別怕,哥哥幫你。”
神志不清的少年真的聽話的咬住了愛人的胳膊。鐵銹味兒盈滿口腔的時候,身體壓抑的歡愉也得到了發泄。每次夢中驚醒時的一幕重現。但他這一次沒有瞪大雙眼,而是失去了全部力氣,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