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哥哥口中聽到“崇應鸞”這三個字。崇應彪有一種從毛孔往外冒涼氣的驚恐感。
他又想起八歲那年的冬天。那只崇應鸞沒有射中,而被自己養在房中的兔子,還是被仆人拿走送給了崇應鸞,最后當著他的面被剝了皮。
小小的他,僅有的可以供給溫暖的生命,那么血腥殘酷的離開了。就好像他就不配得到溫暖,不能擁有屬于自己的陪伴。
見崇應彪的眼神變化,伯邑考趕緊把人拉到懷中。“我沒見過他。但也無所謂見沒見過他。在我心里,他連你的一根發絲都比不上。”
乖乖地縮在自己的領地,崇應彪炸開的汗毛漸漸服帖,心里又覺得安穩了。“他怎么了”
伯邑考便把顎臻跟他說的轉述了一遍。
崇應彪邊聽邊皺眉。最后也明白哥哥為什么發愁了。“那不然咱們再拖些年月”
伯邑考苦笑“小彪啊,哥哥可忍不了那么久。”
崇應彪又紅了個透。“那,那也是你自己要忍的。”我也沒說不可以。
“唉。那能怎么辦呢我未來的世子妃,為夫自然是要給您最好的。”說到這里,他也已經下定了決心。“我會求大王給我一個恩典。讓我在新歲前帶你回一趟北崇。”
“啊”這下崇應彪更吃驚了。“帶著我我怎么可以回去他們不可能讓我進城的”
“我有辦法讓大王下旨。這個你不用擔心。只有一樣,可能會讓你受些委屈。”
崇應彪不解“我還能在那里受什么委屈”除了送命,不都受過了嗎
伯邑考輕聲哄著“若是你父親通情達理,愿意成全咱們,那自然是最好的。若是他百般不愿,哥哥就只能重金重利,買了他與你的父子親情。就是這般行事,實在是折辱了我的心肝。”
“心肝”二字差點兒讓崇應彪閉了這口氣。他什么時候聽見過如此肉麻又入骨的情話啊
自家哥不對,這般時候,稱呼哥哥好似不成體統。可就是在心里默念“夫君”二字,他都要把自己的臉給埋了干脆就撕下來丟掉,完全不要了吧
看著懷中人臊得厲害,世子爺笑出了聲。“好了好了。哥哥不說了,這法子實在不好,容我再多想想。”
崇應彪趕緊回應“這很好。我是愿意的。”就是他們把我當個奴隸一樣賣了,只要買主是你,我都是高興的。何況還能從此斷了與他們的一切聯系。
可崇應彪知道。這般折辱自己的話伯邑考不愛聽。他會生氣的。
“不用費心再想了。對他們而言,只要我不回北崇,遠遠的活著。他們就會答應。就是北崇沒了質子,這一點可能有些麻煩。”
伯邑考在相處對策的那一刻,這個問題就有了解法。“那不是還有一個不服管教的崇應鸞嗎憑什么你能苦練五年,他就不行”
“”崇應彪瞪大眼睛看向伯邑考“你認真的”
伯邑考抿嘴微笑,臉上的酒窩第一次盛出了“惡”來。“為什么不呢”
一個相同相貌,連生辰八字都一摸一樣的人,他不正好是解決崇應彪心魔的最好武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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