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今天就讓我自己吧。算我求求你了。”他知道伯邑考是受不了自己撒嬌的。雖然彪哥撒嬌的確有失男子漢風度,可在伯邑考面前,他就覺得自己這是很正常的表達意見。
最終抵不過心軟。一看到崇應彪這可憐兮兮又軟乎乎的樣子,尤其是那泛著水光的眼角粉如桃花,他就狠不下心了。“好吧。但我得抱你過去。之后也得喚我扶你起身。不然沒得商量。你的傷口還沒有完全結痂,用力就會崩開。你可是答應過我,絕對不會再讓自己有危險的。”
“我知道啦。我真的就只是如廁而已”哪有什么危險啊
把崇應彪抱著送入恭房,出來之后伯邑考站在院中看著泥爐上的藥罐。院子小有院子小的好處,走到哪里都是這兩步道。
心里正算著還有三日就是崇應彪的生辰了。本來他是想給自家世子妃一個難忘的回憶,結果現在人傷成了這樣,他是怎么都舍不得的了。好在這幾天還找到了一個新驚喜。他相信自家的少年郎一定會喜歡。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就聽到院門口傳來一個人說話的聲音。明明是相似的音色,卻聽起來十分不順耳。
“世子哥哥。咱們又見面了。”
都不用抬頭,伯邑考就知道來人是誰。“二公子還是回避些為好。前些日你羞辱吾妻,我還不曾與你算賬”
崇應鸞咋舌“何必這般大動肝火。世子哥哥你瞧瞧我怎么樣身上沒有那些難看的傷疤,又是我父親寵愛的兒子。不是更適合與你聯姻嗎”
伯邑考的眉頭皺起,在崇應鸞靠上來的剎那,他就已經掐住了對方的脖子。“我輕易不殺人。但不表示我不會殺人”
被鉗制住呼吸,崇應鸞的臉瞬間就憋得通紅。他雙手并用想要掙脫,卻發現他連伯邑考一根手指頭都掰不動。“你,你,你放,放開我”
伯邑考非但沒聽,反而下手更重了。只讓崇應鸞的臉色由紅轉黑,瞳仁都在往上翻。
眼前人有著一張同摯愛一樣的臉,這只會讓他更加憎惡“我說過。你欺辱我妻,還不曾與你算賬。你竟還敢妄想頂替他的位置你算個什么東西”說完這句,他才將手松開,而后將人重重的摔了出去。
被摔的頭暈腦脹,好不容易喘上了這口氣,他卻看到伯邑考拿出一塊布擦了擦手,而后就隨便丟在了地上。像是他剛剛掐的自己是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崇應鸞氣炸了,猛咳了幾聲,大聲罵道“你們有什么了不起的他崇應彪也不過就是個甘愿被男人上的下賤貨色”
伯邑考抬腳就要去殺人。還是崇應彪趕緊提上褲子跑了出來。牽動了傷口,尤其是腿上的傷還未結痂,的確是很疼。“哥你別上他的當”說完就橫在了伯邑考身前。“崇應鸞,你罵我下賤。你又是個什么東西剛才不是你想要代替我的嗎怎么。我嫁人就是下賤,你去聯姻就是高貴你怎么臉皮那么厚”
被伯邑考掐個半死,都不如崇應彪罵的這幾句對他的刺激大。
崇應鸞撐著站起身,他指著崇應彪“現在有人給撐腰了可你別忘了,你是災星誰對你好誰倒霉等到他們知道你的晦氣,隨后就得把你丟掉伯邑考,你要不想死就現在把他給扔了我也是為你好”
本是晴空,此時卻驟聚雷云。天空傳來微鳴之聲。仿佛下一瞬就會有厲閃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