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剛才發生過什么,伯邑考輕嘆。“別亂想。沒有人可以代替你的位置。”
崇應彪閉上眼睛“我知道。就是他從小就不允許我擁有自己的東西。我知道他搶不走你,可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俯身親吻著柔軟的唇瓣,崇應彪非常配合地回應著他。兩個人都知道現在不是能動情的時候。但親吻的確是安撫彼此的一劑良藥。
真正不肯善罷甘休的人可不是崇應鸞。
伯邑考坐在那里,崇侯虎表情帶著明顯的扭曲。“我已經懲罰過他了。”
“我想您還沒明白他的處境。小彪現在既已是我的準世子妃,那么他自然不會再是北崇的質子。我希望這次我回朝歌時,您可以讓他一路同行。代替小彪成為新的北崇質子。可若是二公子總是這般不服管教,還要做出傷風敗俗有辱家門的事,那就不好辦了。”
崇侯虎自然是想過這個問題的。他其實還有兩個庶子,一個剛滿四歲,一個還在襁褓。這兩個都還不能去做質子。所以他現在別無選擇。
可崇應鸞他寵愛著長大的。就算從沒想過讓他成為繼承人,卻也不愿意讓他去朝歌受苦。而且他之前算計得極好,崇應彪可以永遠留在朝歌,這樣北崇的質子就不需要換人。但現在情況變了,他也不得不面臨這種糾結的局面。
也是這一刻,他才意識到伯邑考不想輕輕放過“你想怎樣”
伯邑考道“若是在質子營中,如此行事少說二十杖刑。”
崇侯虎瞪大眼睛,本想怒斥一聲“放肆”。卻在看到伯邑考平靜的眼眸時止住了聲。他有一種只要自己拒絕,次子就一定會遭受更嚴重后果的預感。于是他暗自咬牙,道“說到底咱們如今也是一家人。”
“正因為是一家人。小婿才不能不顧惜日后岳父您的名聲。若是二公子在朝歌也這樣惹是生非,您覺得以大王和太子對北地的這般索求,會如何看待來自崇城的質子”
崇侯虎眉頭緊鎖。猶豫了半天才擠出這么一句“你是故意的”
伯邑考微抿嘴角,臉上盡是誠懇“岳父多慮了。小婿確是為您,為北崇著想。小彪身體傷得嚴重,恐怕短時間內都沒辦法再上戰場。冀州一事何時出征也不可知。但早晚都有那么一遭,您與我都心知肚明。
二公子既是唯一人選,還是早些學會謹言慎行才好。畢竟戰場上刀槍無眼,質子們誰也沒有退縮的資本。若只有北崇的質子跟旁人不同,這件事好說而不好聽。
退一步來講,即便我和小彪的婚期押后,也不過一年半載。到時候二公子還不是要趕赴朝歌。還不如早早成人之美,也能讓質子營中小彪的一眾兄弟念他的好。日后在陣前護他一二。自然,西岐也會念您的好處。”
崇侯虎還是問出了自己憋在心里多日的問題“你為何如此看重應彪”
“心之所鐘。并無其他。”
插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