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把崇應彪嚇得夠嗆。“哥”
伯邑考摸了摸崇應彪的嘴唇“符咒只能堅持一個時辰,我去去就回。不要擔心。”
崇應彪是知道伯邑考有些本領的。卻不知道他還能使用隱身的咒符。這對他來說過于驚嚇了。看不見人,卻有真實的觸感,這一瞬間他汗毛都豎起來了。但看到門被打開又關閉,很快他又興奮了起來。
我的夫君會仙術他可太厲害了
實則伯邑考并沒有去太子寢宮。就算能隱身,他也不會去冒那個險。那些躲藏在暗處的東西跟殷啟早有聯系,他在朝歌的一言一行都得多加防備。所以他是直接去的二王子府。
殷壽的府邸挨著王宮,但又不算在宮內。伯邑考到的時候殷壽正在飲酒等候,見到對面的位置杯盞飄起后人才顯現出來,一點兒都沒覺得奇怪。“想問太子宮里的事”
伯邑考笑著點頭“請殿下賜教。”
殷壽道“六天前,有一群人來到朝歌,說是自北海逃出來的。想在朝歌謀個生路。正好被尤渾的兒子給遇上了。瞧見有一只能通人言的猿猴,還有一位絕色美奴,就想據為己有。不過尤渾那廝你也清楚,最會討好。見到這等好東西,就直接把猿猴和美人都送進了太子府。”
“北海游民太子也敢收留”這一點伯邑考倒是好奇。
九年前,袁福通帶領北海部七十二路諸侯造反。仗著北海妖物橫行,多得是神通廣大之輩,占據大片疆土拒不稱臣。太師聞仲率領大軍鏖戰至今尚未歸來。整個大商四面皆以北海部為惡。哪一個地方都不敢收留北海游民。就是他們西岐向來以仁治下,也不敢觸這個霉頭。
北海游民敢來朝歌已經是聞所未聞之事,太子還敢收留北海來的奴隸和能通人言的妖猴,這真的不是瘋了嗎
殷壽咽下這口酒,渾厚卻清甜,于他來說有些寡淡。“他有什么不敢的。那美奴確實媚骨天成,遙遙看了一眼,又不似妖冶之物。讓他神魂顛倒輕而易舉。”
“殿下不擔心是那些東西作祟”
“擔心又有何用左不過是他自己作死。這次我不動他,倒是很想看看他是個怎么死法。”放下酒盞,殷壽感嘆“朝歌這酒吃著尚可,比你們西岐的就差了太多。”
伯邑考笑回“這有何難。待考大婚后,讓王孫帶回幾車專供殿下獨飲。”
殷壽笑了“還得是你。這都算計。罷了,崇應彪到底是我教養了五年的孩子。我曾說過讓他將我當成父親,我就得做一個父親當做之事。太多人去必然不成。但四大伯侯的質子還是可以用押送慶禮的名義去一趟西岐的。只是這其中也不能少了那個北崇新來的。”
放下酒盞,伯邑考輕笑。“這倒無妨。”
次日。朝歌城質子大營。
殷壽帶著崇應鸞走進營地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
算上其他兵卒,千余人的目光都盯在崇應鸞的身上。這種注視讓他本能的感受到一絲恐懼。
“從今后,北崇崇應鸞代替崇應彪成為殷商質子旅北方陣千夫長”
北方陣營一百九十九名質子大聲稱“是”。但有多少人是真心歡迎,就不得而知了。
看著一個個灰頭土臉的質子,崇應鸞本能抵觸著。自小養尊處優的他,雖然不是世子,卻是父親最寵愛的兒子。他想要什么便有什么,騎馬射箭刀槍攻防也都是請了高人來傳授。他自認比這些八九歲十幾歲就扔到朝歌的人強得多。
但想要在這個崇應彪生活了五年的地方好好混下去,想要贏過那個災星得到所有人的認可,他也知道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此等到殷壽離開,他就露出了笑臉,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那三位伯侯家的質子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