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崇應鸞笑著跟他們打招呼,就是姬發也給面子的“嗯”了一聲。
一大早崇應彪就跑回來跟大家說了一聲,讓他們千萬別跟崇應鸞有什么沖突。就算不想結交,表面功夫做好就行。還特別叮囑姬發,這是哥哥的吩咐。
殷郊也告訴他們仨,說是過陣子他們可以一起去西岐參加考哥的大婚,所以在那之前千萬不能讓太子挑到錯處。這可是大事。
所以入營第一天的上午崇應鸞自我感覺還挺好。那三個伯侯的質子,西岐那個看自己不順眼。這不奇怪。伯邑考的親弟弟。他肯定向著崇應彪。東魯的姜文煥,南都的鄂順這倆人都和和氣氣的,雖然也很疏離,但第一次見面,正常。
他最關注的就是這位高大英俊的副帥。這可是二殿下的獨子。他見西岐那個質子在他面前都只會“嗯”來“啊”去的應聲。就認定這是個可以結交甚至是攀附的。
上午入營,下午就得開始日常操練。
崇應鸞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粗暴的練法。他以為的列隊演武沒有,專人教授戰斗技法也沒有。基本上演武場是混戰一團。周圍還有一群人在那里歡呼叫好。耳邊全是“揍他娘的打得好”這類粗俗直白的嘶喊聲。
黃元濟他們仨帶著一肚子的不情愿跟在崇應鸞身后。金葵主意多,給倆人使了個眼色,孫子羽點了點頭,然后說“千夫長,咱們是不是也跟他們比試一場您剛來,正是立威的好時候”
“就這么看到誰都打一場你們平時都是這么操練的”
那倒不是。平時他們也沒這么混亂。今天主要是給你看個熱鬧。別看他們四方陣營的人動不動就打。但大家怎么都是一起相處了五年。你可是唯一一個外來者。
“也不全是。就是每個季末營里都會比試,還會排行。主帥會根據比試的名詞來褒獎或是懲罰。您剛來對這些規矩還不清楚。現在距離這次的比試不遠了。所以才會這樣。不過也是個機會。聽說您自幼是北伯侯親自教導的,一定很厲害”
崇應鸞也不是傻的。這三個能被崇應彪帶在身邊的百夫長,怎么可能對自己有什么真心。不用問都知道是想慫恿自己跟人打斗,看自己輸。
“別想了。”崇應鸞站住腳步,扭身看向三個人。“我不吃這一套。如果還想留在百夫長的位子,就要記住現在誰才是你們的主人”
話這么說不算大錯。但在質子營里,所有人,就連殷郊也沒對別人說過他是誰的主人。崇應鸞這話剛好被剛到演武場的姬發聽到。小將軍的火立刻就上來了。
“那我來看看,是哪兒來了個這么大脾氣敢不敢跟我比一場”
看到是西岐的質子,崇應鸞立刻沉了臉。“我沒有必要跟你比。”
姬發冷笑“別不是身手不行,想以后都在質子營混日子吧”
以前都是崇應彪在營里挑釁,現在這個人換成姬發了。不過原由還在彪哥身上,姬發覺得學一學自家嫂嫂不是什么大問題。主要是崇應鸞這個東西太招人恨了那好歹都是諸侯的兒子,是殷商大營的百夫長。就算有主人也是大王,他算個什么東西
“不用激我。我沒那么低智。但你要是真想比,行。找一個比法,我可不會這種戰術。”說完朝演武場那邊看了一眼。
姬發磨牙“行啊要比什么你挑也算是讓讓你這個新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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