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修習法術多年,如今得到法訣融會貫通只會更快。他怕引動天雷異象頻發,讓朝歌再生疑竇,便將靈氣壓于方寸,可變化無盡形態,亦可改變威力強弱。
見哥哥今日手心上有大大小小各色雷球在閃爍跳躍,崇應彪羨慕得不行。直問自家師父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學這樣了不得的法術。
這問得顧玄無言以對。心道大帝本就掌控雷霆,他不過是拿回了屬于自己的東西。也不是為師授法才得。你這樣期待的眼神,真讓為師汗顏。不過他也的確有東西要給徒兒做真正的拜師禮。于是從掐捻指訣,一道白光閃現,緊跟著崇應彪熟悉的那根蟒骨出現在顧玄手中。
“你同世子的機緣不同。自然不能練同一種法術。但你有你的厲害。只是你剛學仙法,得洗換筋骨才成。至于你適合什么樣的功法,這也需要來日你根骨備好,為師再傳授于你。這根妖蟒肋骨上面有你的血,它也是因你才產了靈識,早已認你為主,為師當日將其取走,就是要為你煉一把趁手的法器。如今重新交還與你,在你法術未成之前,它可護你不受妖邪之害。”
重新將蟒骨接到手心,依舊沒有溫度,卻不再冰冷。骨白變得瑩潤,油光已經趨向于那根青色虎骨了。“師父,它不是拿去鎮住那些孩童的冤魂了嗎”
“在它鎮住尸骸的那一刻,那些冤魂就已經被送入冥府輪回去了。那些尸骨不過是為師用了法術將他們深埋地下,免于尸骨現天。所以你不用介懷,它并沒有吸附那些孩童的血肉。”
崇應彪摸了摸上面的紅痕。想到當日的畫面,還心有余悸。“師父,這根蟒骨要怎么用”
“隨心而用。并不需要訣竅。”
崇應彪立刻想了一下蟒骨飛起來的樣子。結果手上的白“玉”法器絲毫未動。他立刻垮了表情。“沒用啊。”
顧玄哭笑不得“你要專心。驅使法器要與其心念相合。不然你隨便胡思亂想它都會飛奔而出,豈不亂套了”
當日夜深時。
顧玄給崇應彪服了一顆丹藥。看著徒兒陷入沉睡,剛好金烏帶著猿猴一同進了女媧廟。
伯邑考看到猿猴,第一件事就是問顧玄“仙師,您看看這猿猴身上。”
這猿猴也是聽話。站在顧玄面前并不言語,也無動作,只是眼神中帶著痛苦的哀求。
顧玄眉頭緊鎖。“可憐的小家伙。你且救救它吧。那東西我碰不得。”
伯邑考點頭,隨后輕而易舉將纏繞在猿猴魂魄間的“黑線”給抽了出來。猿猴受了疼痛,“吱吱”亂叫。等到“黑線”完全脫離,在伯邑考手心化成白煙消失不見。它才伏在地上,學著人類跪拜的樣子。“多謝多謝。”
顧玄起身“你們詳談。”后走出女媧廟。
伯邑考倒也不在乎顧玄是不是聽見自己要做的事。于是交代猿猴,望他可以助自己一二。
猿猴連忙稱是。并將伯邑考交給它的信物栓在胸前的厚毛之內。“主人,還有什么吩咐”
伯邑考搖頭“你已是自由之身,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不必稱我為主。”
猿猴又一次跪在地上“您救我性命。我的命就是您的”
伯邑考想了一下,這畢竟是靈獸,與那些妖物不同。將來說不準也會有大機緣,留下它也無不可。“你若是想要個去處,倒也不必認我為主。我將你交托一位仙師。你可隨他去仙山修行。來日若是我有需要你的地方,你肯相助就好。”
1注釋戰國行氣銘。朝代靠后,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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