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應彪好奇是什么功法,等拿到手里一看。一卷是依舊是修煉氣息的。不過比起吐納,這卷可習得行氣規則。可感應天地靈氣。對伯邑考而言無甚用處,但對崇應彪來說的確是極好的東西。
另外一卷看了幾眼,言語晦澀難懂,但應當是補身用的。他見那個什么固元還腦的,應當是能使人聰慧反正都是練身的功法,他有些失望。“師父,就沒有戰斗能用的嗎”
“這你急些什么那些仙家門徒,有修煉幾十年才得一個竅門的。你這才拜師六日,筋骨還沒通暢就要學戰斗功法,想得倒不少。先把這些都融會貫通達成自然,為師自然授你神通。好了,你們大婚時為師趕不過去。待來年入冬時節,我自會去西岐尋你。”
朝歌城。質子營。
姬發躺在榻上還在笑得直顫。殷郊從家中回營,進來就看到他在那里笑得不可自制。“還樂呢這都一整天了。”
“報應啊這就是報應啊尤不良那個狗東西,他也有今日我不但今天笑,明天還笑”
殷郊把食盒打開,取了一塊甜瓜。“先起來吃了再笑。母親特意讓我給你帶的。你之前在府里吃了說喜歡,她就一直記著呢。”
姬發翻身坐起。湊到桌邊坐下。從殷郊手里接過甜瓜,咬了一大口。在朝歌,冬日里附近是不產果子的。即便是在西岐,這樣的鮮果也很少有。能有如此水靈甘美的甜瓜吃,這可比吃肉都享受。“我休沐時得去感謝王妃。她對我真好”
殷郊坐到他身邊,看著姬發鼓著腮幫吃得認真。“我重新安排了明天巡城的名錄。咱倆巡王巷。”
姬發就知道他的意思了。“嘿嘿。還是你夠意思。這熱鬧錯過不看就沒有下一回了。誒你說,太子會不會把尤不良收進府啊好奇怪啊,太子府里也沒聽說有男侍。他是看上尤不良哪兒了”
若只論相貌。尤渾能混到大夫,除了的確有些本事,又極會阿諛奉承。那張臉也是有些資本的。不提相由心生,皮囊也算不錯。他的兒子自然也不會差。可太子能是缺美人的嗎這件事就詭異得很,怎么想怎么讓人摸不著頭腦。
殷郊是認為這件事一定有人背后謀劃。并且覺得這是父親的手筆。畢竟太子新歲時在朝會上直言父親帶兵不力。雖然沒明說怎么不力。但他們明明冬日才大勝而歸。大王得到延壽丹還大嘉夸贊。現在就不力了還不就是因為北崇少了個質子,還去了西岐做世子妃。他那是諷刺父親帶兵松散,營中質子居然還有談情說愛的時間。
可誰人無情質子就得隔絕人倫了這是什么狗屁心思
父親無緣無故挨了一頓說。有這個還擊他覺得極好。但這些話他不能對姬發說。畢竟在姬發心里,父親是大英雄。他的英雄形象自己還是要維護的。
“大概是想尋個新鮮吧。”殷郊說道。
姬發咽下嘴里的瓜肉,感慨“他最好把尤不良收走。也算為朝歌的女子做件好事。”
“就算太子不要他。他日后也沒臉出來橫行了。”
朝歌城。太子寢宮。
殷啟面色陰沉,看著跪在面前的尤寶良,手中劍抬了幾抬,最終沒有砍下去。
尤寶良是被他親爹送進的太子寢宮。本來出了做日那檔子事,他已經百口莫辯。雖然父王沒有責怪,甚至還笑說跟年輕人在一起也不錯。但他之前對男人從無興趣。他發現自己的確做了那事之后,差點兒當時就砍死這個爬床的下賤東西
但見尤寶良毫無知覺后,才意識到這件事應當不是尤家的謀算。尤渾就算想攀附,他也不需要用他的獨子做這種事。更尤其不會喂他這么狠的藥。
所以這一定是殷壽的陰謀
就這樣,幾乎朝歌城所有不相信太子會如此荒唐的人,都認為這件事是二殿下干的。
只有被冤枉的人才知道自己有多冤枉。殷壽也屬實沒想到伯邑考那樣的人物居然也會想出這么下作的招數。但一想到殷啟和尤不良對崇應彪的羞辱,他也就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