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柏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他只知自己說完這句話后,趙予墨的眼神瞬間發生了改變。然后,就被咬得更疼了。
與剛開始的輕觸完全不同,趙予墨這會兒還用上了牙齒和舌頭。像是撕咬獵物的野獸,咬著臨柏的下嘴唇又強行撬開了他的唇,蠻橫入侵,纏亂了少年的神智。
少年下意識便向后退去,想要閃躲,可背后緊挨床板,他的退讓造成身體傾斜,竟順著床側直接滑躺在了床塌之上。
然即便如此,趙予墨也未曾收斂,反倒還跟著吻過去,順勢壓了過去。
倒在榻上的兩人要比坐著的時候更加緊密些。
臨柏方才用來吸引注意的手重新歸于戰場,取而代之的是趙予墨騰出一只手,安撫似的,撫摸著臨柏的耳鬢。
說實話,趙予墨手里的黏糊糊讓他覺得不大舒服。但趙予墨寬闊手掌撫摸他的臉頰,以及手心傳來的近乎灼熱的溫度,卻足以抵消,和讓臨柏徹底忽略那份不適。即便那些古怪的水痕被趙予墨抹在了他的鬢角和臉頰上,也沒有關系。
愉悅藏在點點痛意的縫隙中,又在唇齒間生長蔓延。
詭異的是,臨柏在近乎殘暴的啃咬里得到了一些不知何故的滿足,少年強大的學習能力讓他學會了回應,終于不再那么的被動。
而得到心上人回應的趙予墨,則逐漸理智回籠,逐漸收斂,侵略的攻勢也化作和風細雨,在紊亂的鼻息間纏綿。
趙予墨讓開了一些,給足臨柏喘息的空間,見對方睜著迷離的眼望著自己,便又繼續欺身而來,奉上更多愛意。
艷麗的唇峰被反復碾壓,被引導著,沉淪在欲望當中的少年身體已經先大腦一步做出了反應。
他仰起頭來,主動迎接,回應,然后與趙予墨呼吸糾纏著變換方向。
耳邊不止充斥著唇齒相依,曖昧交濡的聲響。臨柏還聽到了撲通撲通,從他身體中傳出,和另一股不屬于他,卻交匯融合的心跳頻率。
這叫臨柏感受愉悅之時,又升騰出別樣的情緒。
肩頭不自覺抬起,卻意外碰到了方才因兩人倒下的動作太過激烈,而已經傾斜了的床案。
明晃晃的紅燭傾頹,紅色的燭淚登時濺在了趙予墨和臨柏身上。
趙予墨眼疾手快,抬手握住燭身,并迅速反扣在書案上,將它熄滅。然后他緊張的低下頭去看臨柏,完全顧不得自己的背上也被濺到了不少燭淚。
所幸大部分都被趙予墨擋了下來,只有小部分落在臨柏月白色的里衣上。
趙予墨當即撥開他早已經凌亂的衣襟查看,只是當下光線不足,他也只瞧出一些不甚明顯的紅印。
如白雪紅梅,獨綻月下。
趙予墨看著心疼,忍不住問。
“疼嗎”
方才下意識側臉避開的臨柏此刻頭發和衣服一樣散亂。聽趙予墨如此問,想著應該沒什么事了,便緩緩抬起眼簾,側眸睨向趙予墨。
初嘗情欲的少年眸光朦朧。好一會兒才聚會焦點,然后在趙予墨等待的目光下,臨柏先是慢慢點頭,而后,又輕輕搖頭。
疼,但也不是那么疼。
只是感覺有些古怪。
抽出始終參與愉悅的右手,他在趙予墨肩胸處慢慢寫下一個字。
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