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也只是開玩笑了,世間哪有這樣胡扯的事情!”
古漢禮自嘲的笑著,可看著鐘情的神情肅穆,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小哥!其實我也只是開玩笑式的推論而已,不必放心上!”
“古教授,既然你有推論,自然有論據了,請把你把論據給我說一下,我對這個事情十分感興趣。”
“嗯!”古漢禮點點頭,喝了一口酒,鐘情也陪他喝了一口,“小哥,你會做菜嗎?我說用魚入菜!”
“啊!!!”
鐘情自己的思維已經夠奇葩了,想不到這古漢禮也是不按套路出牌的人。
“能做!只要有食物給我,我都能做來吃!味道不能差!”
鐘情說出了窮人的日常,窮人總是能在有限的資源里做出最好的東西,按文人說就叫“苦中作樂”,或者“自得自樂”吧。
“魚怎么去腥?”
“姜蔥!”
“按你的說法,只要讓魚吃了姜蔥或者把姜蔥放魚塘里,里面的魚就能沒有腥味了?”
鐘情沉默了,這話要一般人說出來,一定會被痛罵是“小學生”或者“腦癱”,可出自名牌醫院的教授...
“不能!”鐘情認真道:“姜蔥是辟去魚腥味,是掩蓋,并非真正令魚失去了腥味!”
“對了!魚有魚腥味,羊有羊騷味,天下萬物都有自己特有的氣息,就算是人也是有人特有的氣息,只是我們人與人之間是嗅不到,換了動物,它們就能通過氣息分辨出走過來的是不是人了...”
鐘情還是沒弄懂古漢禮要說什么,但隱約間知道他將要轉入正題,而且這個正題能解開他心里的疑惑,他甚至可以預測,這個疑惑解開后,一定會令自己目瞪口呆。
“在南方有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村莊,卻因為一個水塘聲名鵲起,這個小村莊叫麥溪村,村里的人都姓麥,那一個水塘跟尋常的水塘沒多大區別,里面的都是鯉魚
鯉魚是最粗養的魚,能大規模繁衍也不算奇怪,奇怪的是這水塘里面的鯉魚長大三四斤重能下鍋的時候,便會失去腥味,廚子用來入菜完全不需要任何一種去腥的料頭,甚至不需要做一點事前的功夫
原來在池塘底下長了一種植物,就是四方藤,小鯉魚是不吃的,只有到了一定斤兩的大鯉魚才會吃,吃了之后鯉魚就失去了腥味,機緣巧合我曾到過那村子,討了幾條鯉魚回來研究,發現沒有腥味的鯉魚跟一般鯉魚相比是少了一點東西!小哥你猜是什么?”
“鯉魚背上的那條筋沒了!”
“怎么說來?”
“按老人家說法,鯉魚性毒,能上火,入菜的時候必須將它背部的那條筋挑去,那樣吃起來才能性溫和,這便跟毒蛇有毒的道理一樣,把毒蛇的毒囊去掉,還能叫毒蛇嗎?”
“沒錯!鯉魚的靈性就在那條筋上,腥氣大部分從那里散發出來,要知道,魚腥味是魚特有的,魚筋是鯉魚特有的,要沒了,還叫鯉魚嗎?我就自己天馬行空的想,人要吃了這四方藤,是不是就能去掉人體內散發人氣的東西,人沒有了人氣還能叫人么...”
“人沒有了人氣!!!”
鐘情似乎想到了一個毛骨悚然的事情。
“古教授說魚沒了魚腥味,就是入菜的前兆,人沒了人氣,也就是準備給人宰割的時候了?”
“哈哈哈,是我自己胡扯的,世上真有人吃人嗎?”
鐘情不置可否,沒見過不代表沒有。
“古教授,這三樣事物合在一起,混上余醫生開的胃藥,煎上二十分鐘,會怎樣?”
“按我的理解,還是能治胃病,令身體虧損是一定有的,只是分量那么少,也虧不了多少啊!總的來說應該是沒什么事,除非...”
“除非天天喝,就像吃慢性毒藥一樣,每天一點分量對人體沒事,長此以往就能致命?”
“嗯,可以這樣說吧!”
“懂了!告辭!”
鐘情站了起來,在身上摸索了一陣,放下二十五元,“老酒23元,豬耳朵2元!”
說罷,挽起小皮袋大步走出余大劍的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