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把賬單吹起來的就是萍姐?”
曾雄凱人生閱歷豐富,一下子就看出了端倪。
他強自鎮定,無奈怎么也掩蓋不了聲音中的顫抖。
鐘情抑或曾少瑜臉上都沒有絲毫的漣漪。
一個正常人突然知道身邊有個鬼,能像曾雄凱一樣表現的,算很厲害了。
他們也知道曾雄凱的性格,面子大過天,所以都盡量不表現出任何的神情,免得他疑神疑鬼。
曾少瑜心中有一絲的凄酸。
古人云嫁出去的女兒如潑出去的水。
說得十分尖酸刻薄。
其實道理滿滿,女兒嫁人后,特別是有了孩子之后,全身心都會投入到新的家庭里面。
無論怎么愛護父母,也不能否認,漸漸的,娘家成了心中第二牽掛。
外國人倒是有水平,說嫁出去的女兒如同折翼天使。
在家給父母寵得上天,在夫家像個小丫頭。
一直令自己沒有多少愧疚感的支撐點是,曾少瑜不斷的告訴自己,爸爸大把錢,爸爸很強悍。
現在看來,原來爸爸也是有害怕的時候,原來爸爸也有難言之隱。
其實這都是生理結構罷了。
男人較之女人強悍,是因為自身力量比女人強大。
年紀大了,力量大不如前,膽量自然也變小了,這也是曾雄凱不愿意放下權力的原因。
鐘情點點頭。
曾雄凱淡然一笑,“呵呵,也好,老朋友14年不見面了,能有機會碰上一面也是好的,萍姐,歡迎來到寒舍!”
“淡然”是他自我感覺,鐘情和曾少瑜是看到了他笑得十分不自然。
曾少瑜走到父親身旁,挽著他的手,隨即又點后悔,自己這個表現等于是給父親難堪。
不過,這一趟,曾雄凱并沒有發脾氣,反倒是欣然接受。
曾少瑜心中嘆了一口氣,“我是要多點回來看望爸爸。”
鐘情轉頭對著曾雄凱身旁說道:“萍姐,你愿意出來跟伯伯見面嗎?”
曾少瑜明顯感到爸爸身上傳來的顫抖,他的腳是微微向外邁出了些許。
她扶著爸爸坐下來,這樣能令他心里好過一點。
“哼!”萍姐鼻子吐出氣息,沉著臉道:“我為什么要跟他見面!”
鐘情并沒有動怒,處理厲鬼,他已經得心應手了,一個原則,先禮后兵。
用強者的姿態給他們尊重,要還不接受的話,只能動手了。
在農村生活了幾年,他也摸透了一些婦女的心思。
她們常會因一些事情而把不幸引到自己的內心,很多時候是似是而非的,并非確定自己真的委屈。
就算知道是誤會,也是能抓著一兩個貌似道理滿滿的無理點來對外宣戰,經常能把活人氣死。
這就是所謂的君子怕潑婦的道理。
不過這種婦女也是很好處理的,只要找到她們的利益點就行了。
鐘情指了指賬單,“伯伯,里面哪些是萍姐的,她家中還有什么人?”
曾少瑜很快就把萍姐的賬單分揀出來遞給鐘情,連同那一幅字。
“萍姐也是可憐,兒子兩歲的時候喪夫,便出來城市打工,兒子由公婆撫養,現在公婆都超過六十,幸好身體尚算壯健,只是婆婆去年做了一個膝蓋的小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