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吻到的時候,她就慢吞吞往后仰著避開。她躲到哪里,聞之宴追到哪里。
幾個回合下來,他忍俊不禁,喉結震著,低笑出聲,“好玩兒嗎”彼此臉離得很近,鼻息交纏。
方慈默不作聲與他對視。
他額頭頂蹭了下她的額頭,半哄著,“不躲了,好好親一下。”
方慈哪兒是乖乖聽話的人,還是往側邊躲了躲,聞之宴就親到了她臉頰,就這一下,她突然就乖了,不動了。吻輾轉著來到唇上,幾乎是本能,她開始配合,微啟唇,彼此含吮廝磨。
身體也貼著,他聲線極低,耳語,“趁著還沒退燒”
方慈腦子一炸,推他,“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聞之宴還是笑,嗓里壓著深長的意味,“用完就不認了不是說這個溫度很舒服嗎”
方慈臉蛋兒爆紅,“不玩了,我困了。”
這人,怎么連床上的話也拿出來說啊。
“那正好去睡。”
他一把將她打橫抱起來。
說好了有事隨時ca,關睿發了好幾條消息,卻統統沒得到回復。
他試著撥了通電話,無人接聽。
過了一個多小時,京市時間十點多的時候,聞董那邊才來了回信兒。
「聞董什么事兒」
「關睿早會上您問的文件到了,密封著,放您辦公桌抽屜里了,等您回來拆。」
「聞董打開掃描發給我」
「關睿我沒有權限」
「聞董現在有了」
「關睿萬一泄露」
「關睿安全起見,還是您回來親自拆」
對話到這,聞之宴好半天沒回復。
關睿
皺眉思索良久,這時候才回過味兒來合著聞董不會是一時半會兒不想回來吧配合京市時間上下班,也是要把他“異地辦公”這件事常態化
這可怎么使得
年關逐漸近了,還有好多酒會宴會的邀約,總不可能一場都不出席。
關睿有點心神不寧,再度匯報工作的時候,撥了電話過去。
那頭聞之宴很快接起來,說。”
關睿照常匯報了進展,頓了頓,問,“我忘記了,您之前說的什么時候回國來著我好提前報備您的飛行計劃。”
“我沒說過。”
“那”
聞之宴嗤了聲,“關睿,套我話是吧”
“沒有沒有,對不起,”關睿立刻滑跪道歉,“真的要跟您確認一下回國時間。”
電話那端沉默,聞之宴大概低著眼睫,在思考。
關睿補充道,“說真的,我現在手里拿著您的日程安排表,一直到年后,幾乎每天都有星標行程。”
星標是重要性的體現,意味著必須出席。
對于尋常情侶夫妻來講,因為工作緣故不得不異地半年,雖然難受,但也不至于到一方完全賴著不走的地步。彼此約好一周兩周見一次,是成年人的最佳處理方式。
可也許是對分開的那四年半時光有陰影,聞之宴似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再浪費了。
雖然時間線拉得很長,從初見她到現在已足足七年,可仔細一算,兩人真正在一起的時間,零零碎碎那么一湊,也只有半年。
他每天都抓心撓肺地不滿足。
靜默良久,聞之宴點了根兒煙,口吻幾分懶倦,“明天給你答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