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關睿答。
他大概也能猜到,聞董不愿意回來,無非是不想跟方慈異地。
老早之前,李佑賢還在手把手教他的時候就囑咐過,在聞董這兒,一旦涉及到方小姐,一切事情的重要性都要往后排。
那時候他就問,“可大多數時候,最好還是以集團利益為先吧”
李佑賢很平靜地說,“所以,這就是你存在的意義,必要時候,把聞董的注意力拉回來。”
關睿到現在都記得李佑賢那時的神情,很冷漠,像是在他眼里,事業大于感情是天經地義的。
他完全能理解李佑賢。聞董是天之驕子,鐘鳴鼎食的世家出身,可以肆意妄為,即便他躺在這家業上擺爛,那集團也不至于馬上垮掉,畢竟背靠著整個聞家,也有家族其他人在集團內任職撐著,又有那么多得力的忠心耿耿的下屬。
他和李佑賢都不是這樣的出身,必須要拼盡全力才能站穩腳跟,區區感情,怎么能相提并論。
有時候,愛情也是個奢侈品。
第二天一早,洗漱完,方慈出來尋聞之宴。
第一眼卻是被眼前的景震撼到,二樓十幾扇挑高的拱形窗外,是清晨皚皚
的雪。窗內,壁爐還燃著,白衣黑褲的聞之宴還靠坐在那張單人沙發里,敞著一雙長腿,肘抵著扶手捏了捏鼻梁。
一旁矮幾地毯上散落著幾份文件,筆記本電腦則擱在另一張長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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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概是工作了一夜,可看那神情,又像是等了她一夜。
“要上班了”
方慈嗯了聲,走近了些,“你是不是快下班了”
聞之宴抬腕看表,“還有三個小時。”
她今兒還是襯衫套裙加絲襪的通勤搭配,只不過襯衫換成了黑色的設計款,鎖骨下垂落兩條細帶,走路時會微微蕩。
聞之宴完全移不開眼,視線有如實質,一寸一寸掃過她全身。
喉結不自覺地咽動,視線回到她臉上,他稱贊,“好看。”
方慈低頭看自己,說,“原來你喜歡這種”
偏職業的穿搭。
聞之宴輕搖頭,淡哂了聲,“不是,”略作停頓,表情和語氣都沉靜下來,“是說你這么穿好看,不是說這類衣服。”
方慈走得更近,單膝跪壓著他腿間沙發墊,俯身去吻他。
聞之宴略仰下頜迎上她的唇,很自然地,單手掌心貼合著絲襪,而后往上。
施了力揉捏,冷白手背上青筋一下一下鼓動。
她本意是來一個清晨的輕輕的吻,眼下呼吸越來越重,唇舌交纏,有點兒失控的趨勢,方慈就推著他的肩,強行剎了車,而后抬手試了試他額頭的溫度。
“不燒了。”
聞之宴明顯是意猶未盡,后腦枕著靠背,自下而上盯著她,頗浮浪地笑了聲,“限定高溫版下線了。”
方慈腦海里不由地浮現床上說的那些話,此刻想起來,簡直讓人無地自容。
她臉蛋兒又是一紅,“床上的話,不許帶到床下來說。”
“得,”他拖著嗓子沒個正形,“方律師開始給我定規矩了。”
方慈本是想瞪他,視線相接,卻不期然笑了出來,聞之宴唇角笑意也擴大,彼此的眼神在這笑意中又變得繾綣溫柔。她捧住他的臉,再次吻了吻,說,“我得吃早飯上班了,你在家也好好吃飯休息,好么。”
“好。”
一樓餐廳。
拱形落地豎窗開向后院,窗前一張復古圓桌,其上鋪著森綠桌布,方慈坐在桌前吃早餐,時不時望一眼窗外的雪。
手機震動,她下意識以為是樓上聞之宴發來的,掃一眼屏幕,很意外,竟是關睿。
「關總助少夫人,您現在方便接電話嗎」
「方慈方便。」
關睿電話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