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親熱的話語,就是在床上叫她寶寶。
他甚至從不講葷話,最過頭,也只是問她舒服嗎。
陳巧月花活兒多,一聲一聲老公的叫著,他每每無法自拔。
李佑賢不回答。
陳巧月還是笑著,“不愛了嗎你對我的感情,可以因為我結婚了就停止嗎說停就停”
又是一陣沉默,李佑賢低聲道,“月月,照顧好自己。”
那一句“等我,等我來解決這件事”,到底是說不出口。
他哪里來的資格讓她等。
再次相見,是在陳巧月和齊潤的婚禮上。
是的,李佑賢此人,不知該說他是心狠,還是說他惡毒,竟能風輕云淡地出席她和別人的婚禮。
陳巧月對這婚禮完全沒有期待,婚紗和場地布置風格都是從齊潤遞上來的名冊中隨意挑的。
但那不妨礙她明艷動人。
拖著長長的白紗拖尾自樓梯上走下來,笑靨如花。
臺下,李佑賢站在小圓桌旁,一手插褲兜,一手端著酒杯。
面色平靜無波。
旁邊展成亦看他一眼,回頭對聞之宴說,“你學過心肺復蘇嗎我怕老李待會兒心臟病發了。”
到了挨桌敬酒環節。
齊潤抓住這千載難逢的機會,與聞之宴攀談。一旁陳巧月與李佑賢望著彼此,兩人面上都紋絲不動,沒有一絲裂痕。
末了,陳巧月拍了拍他的胸膛,眨眨眼,“佑賢哥,期待早日聽到你的好消息。”
這對新人手挽手去下一桌,李佑賢放下酒杯,轉身往外走,剛走出一步,身形就晃了下,聞之宴扶了他一把。
那一晚,新人夫妻在海濱別墅開派對,別墅前的泳池徹夜映著屋內的燈紅酒綠。
波光粼粼。
李佑賢本身就忙,陳巧月結婚之后,他更是發了瘋似的,眼里只有工作。
借著結婚的名頭,陳巧月連續開了幾個月的派對,然后在某一晚,突然玩膩了。歇了好一陣兒,再出現在眾人面前,就開始酗酒。
每天喝得酩酊大醉。
有一次是在齊潤和李佑賢都在的場合。
齊潤見她實在不雅,把她拉到一邊教育了一番,她翻著白眼聽完,覺著沒勁,自個兒去了休息室。
李佑賢正一個人待在里面喝酒
。
她提起裙擺,坐到他腿上,一聲聲地問,“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李佑賢忍耐著聽她胡言亂語,最后只說,“你結婚了。”
他把她從腿上扯下來,起身打算離開。
陳巧月幾乎是哭喊著,“李佑賢,你去結婚那樣我就死心了。”
李佑賢轉過身看她,很平靜地說,“我不會跟別人結婚。”
“為什么”
他靜靜凝著她,“因為我愛你。”
多么諷刺,他第一次也是目前為止唯一一次說愛,竟是要與她劃清界限。
陳巧月簡直想殺了他。
一邊說愛她,一邊又不要她,讓她上不能上,下不能下,進退兩難,只能繼續酗酒度日。
后來她想開了,也不是沒有嘗試過愛上別人。
比如在愛爾蘭,那個小哥真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