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之宴一條腿膝蓋卡進來,從背后將她整個圈住,在她耳側低聲,“抬高一點。”
他也喝了酒,整個人有幾分粗魯,那讓人難以招架的強勢和霸道更甚以往。
他胸膛的溫度讓人戰栗,熟悉的他的味道,淡淡的橡木香縈繞鼻尖,她偏過頭急急索吻。
心跳聲隆隆,像是身陷于暴雨夜的海邊,聽不到遠處的聲響,只能聽到感受到耳后那濕熱的呼吸,又身不由己,被海面推著蕩著,一下一下遠了又近了。
方慈急于抓到什么確定的,小聲急切地叫他,“聞之宴,嗚嗚”
這暴雨的始作俑者聞之宴卻是慢條斯理地,單手撐著島臺邊緣,另一手揉著她的手背,低啞問一句,“聞之宴是你什么人”
“老公”
她輕輕喚一聲,一貫清冽的嗓音軟得不像話。
熱氣自皮膚中氤氳蒸騰。
她腳尖虛虛踩著他的皮鞋,抓著他青筋暴起的手臂卻還是穩不住身形。
方慈耐不住這折磨,主動往后迎,聞之宴垂眸去看,那場景讓他血液沸騰,其他所有感官都像退潮一樣遙遠而朦朧,只余下那一處。
他胸膛劇烈起伏,眼角眉梢都是瀲滟的濃郁的。
單調的節奏不斷重復。
本來其實沒有太醉,在這節奏中,方慈腦子卻更加混沌起來,直到被抱到起居室沙發上,她蜷縮在他懷里。
緩了好一會兒,她才睜開眼,入目是聞之宴搭在沙發扶手上的手臂,上面殘留著她的抓痕,順著繼續看,他指間夾著煙,煙灰已經蓄了一截。
他抬手在旁邊茶幾上彈了彈,收回手貼到唇邊,手臂又被抱住,她說,“我也想抽。”
聞之宴壞心地把煙拿遠了,慢悠悠道,“你不能抽,酒還沒醒。”
“醒了。”
她擲地有聲。
聞之宴輕嗤一聲,“真的”他把煙叼回唇間,伸出兩根手指,饒有興味地問,“這是幾”
方慈才不要跟他玩這弱智的游戲,徑直伸手去夠他叼著的煙。聞之宴怕燙到她,取了煙摁熄在煙灰缸里。
她不依不饒,往他膝蓋處退了退,伸手去摸他褲兜。
聞之宴還是白衣黑褲,腔調一如既往是優雅散漫的,抬起雙手讓她隨意摸隨意找,笑說,“祖宗,煙盒是硬的,這么不好找嗎”
煙盒此刻靜靜躺在沙發扶手一側的茶幾上,被扶手遮擋,處在她的視線盲區。
但他怎么可
能好心提醒她。
晚宴上供的紅酒度數極低,只是為了襯托氣氛,即便她喝了不少,也不至于酩酊大醉,現在這幅模樣,倒像是借著微醺的名頭耍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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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上沒找到,她又去摸沙發縫。
看她這樣子,倒真像是醉意上頭了,聞之宴順手從茶幾上拿過瓷盤,上面一串晶瑩的青提。
青提解酒,惠姨十足貼心。
他捻了一顆叼在唇間,兩指捏住她下巴,舌尖把青提頂到她嘴里。
方慈下意識咀嚼,清甜在口腔內彌漫,把喝了酒之后口干舌燥的渴給止住了,她說還要。
聞之宴又捻過一顆塞到她嘴里,看她慢條斯理嚼完吃掉,就再塞一顆。
她幾乎稱得上大快朵頤,他的眸色卻越來越暗,仿佛這青提止的是她的渴,卻燎起了他的火,讓他熬得喉間發澀。
方慈身上只一件吊帶睡裙,剛剛洗過之后隨意套上的,身條瘦而不柴,在落地燈的暖光下,有一種神女般的清新高貴感,眼尾和唇角都濕漉漉的,對他完全沒有任何防備。
平時她是清冷矜持的,每每喝了酒卻更放得開些,對上聞之宴那一雙暗不見底的眼眸,她舔舔唇,“你要嘗嘗味道嗎”
彼此間眼波流轉,聞之宴自然是能意會到她字里行間的含義,微牽了牽唇角,下一秒她就吻了上來。
喝了酒動作間沒有輕重,笨手笨腳推著他的肩把他摁在沙發脊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