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能這么不要臉”
“嗐,她能有什么臉。把那些男同志勾得五迷三道,一點也不知道檢點。瞅她那個浪勁兒,估計早就被男同志沾了身子。”
“我的天哪”
聽著后面越來越不像樣的話,阮明芙小臉一黑,推開走了進去。院子里的知青看到她的身影,都跟掐住了脖子的小雞崽似的,啞火了。
說人閑話被抓包,胡麗紅再厚的臉皮也些掛不住。
“明芙回來了,”胡麗紅余光看到阮明芙的手,嚇了一跳,“你手怎么了”
謝延昭手勁大,隨著時間越久痕跡越深,看起來更加可怖了。
阮明芙涼涼開口“遇到幾個說閑話的,跟她們打了一架就成這樣了。”
胡麗紅“”
擱這兒點我呢。
阮明芙看都沒看這些人一眼,轉身回了屋。進門時頓了一下,微微回頭“你們剛才的話我聽清楚了,放心,我會努力的。”
門開了又關,早就對阮明芙一肚子不滿的女知青翻了個白眼,將洗涮的鞋子扔進水里,沒好氣地道
“神氣什么賤人早晚挨批d。”
身旁的知青扯了她一下,“趕緊刷吧,明天還要上工呢。”
女知青這才閉上嘴。
知青點是地主的老房子改造而成,條件不算好,就是房間不少,還分前后院,把男女知青隔開,但吃飯的地方卻在一起。
原主運氣好,分到一間小的,可以一個人住。
房間非常簡陋。
初來時只有一張破破爛爛的床,為此,原主去找了村里的木匠,順便還做了小桌子,和放衣服的柜子。
阮明芙打開柜子,里面放的都是原主的家當。將一個鐵盒子拿了出來,里面除了些針線,就是幾把毛票。
清點了一下,錢還剩一千五,還有一些零零散散的票據。
原主被父母送下鄉,把家里所有的錢票都給她了。算下來,也有五千多塊。只是原主是個大手大腳的,除去買東西寄給父母花的錢,只有這么多了。
阮明芙將鐵盒子放回原處,再把柜子鎖上。
第二天剛蒙蒙亮,阮明芙就醒了過來。
床上只鋪了一層薄薄的褥子,床板非常硬睡得她難受極了,人一直處于半夢半醒的狀態。聽到屋外傳來動靜,她哪里還睡得著。
正在外面忙活的是一位女知青,看到阮明芙的身影還愣了一下,往常這個嬌小姐得睡到飯點,不然絕不起來。
“阮知青,這么早就起了”
這個女知青看起來很和善,還沖她笑了笑。
阮明芙有被安慰到。
她又不是討厭鬼轉世,人緣也沒那么差嘛。
“睡不著就起了。”
女知青臉上的笑意更深了,“阮知青,到月底了,下個月還要幫你做飯嗎”
知青都在一個鍋吃飯,每天安排兩個人輪值。
但原主從來不做。
一是她從沒下廚,做的飯太難吃,二是她能花錢請人幫她做。
阮明芙“”
怪不得笑得這么和善,原來她是尊貴的甲方。
“要。”
原主不會做飯,難道她就會了
阮明芙長這么大,連她家的廚房在哪兒都不知道。想到之前還在冤大頭面前吹她下得廚房,心里竟然還有點心虛。
她回房找到原主之前買的罐頭,遞過去。
這年頭不允許私下交易,阮明芙當然也不會傻到直接給錢。
女知青笑著接過,看阮明芙的眼神更和善了。
她力氣小,掙不了多少工分,日子當然好不到哪里去。把罐頭拿去換點雞蛋,也能給自己補點營養。
早飯是一碗清得照出人影的稀粥,還有兩個巴掌大的紅薯。
阮明芙抬眼看去,所有人都是這么吃。只不過男知青的飯量多一點,會多兩個紅薯。
紅薯剛剛出鍋,上面還冒著熱氣。
阮明芙小心地拿了起來。
白玉般的手拿著紅薯,將這手襯得越發纖細修長,男知青眼都看直了,其中一位更是被坐在身側的女知青狠狠捏了一把。
“好看嗎”
男知青愣愣地剛想點頭,隨后趕緊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