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輕易便將褚瑤拖進了屋里。
她又瘦又輕,縱使她用盡全力想要掙脫,于他來說也不過是蚍蜉撼樹,他沒費多少力氣便將她弄進屋里,扔到早就鋪好的床上。
褚瑤驚懼萬分,她抽出發髻上的簪子,指著他“隔壁是我的親人和朋友,你怎么敢”
男人并不把她手上那根簪子當做威脅,迫不及待地解開衣服“那你待會兒可以叫得大聲一點,把你的親人和朋友都招來,叫他們看看,你我是如何恩愛的”
褚瑤渾身發涼,握緊簪子“你就不怕我去衙門狀告你嗎”
“告”那人嗤笑一聲,“等你成了我的女人,你還舍得狀告你的男人嗎”
“無恥之徒,你若臟了我的身子,我定不會放過你”
男人光著脊背,猴急地撲了上來,礙于褚瑤揮舞著簪子,他一時沒能近身,惡臭的嘴里卻一直說著下流的話語“我是無恥,你又裝什么貞潔烈婦我半年沒碰過女人了,你乖一點,我待會就溫柔一點,你若不乖啊”
簪子劃破了他的手臂,卻讓他也得了機會抓住了她的手腕,將簪子奪走扔了出去,隨即因為疼痛,他狠狠地甩了褚瑤兩個耳光“敬酒不吃吃罰酒,看我怎么收拾你”
褚瑤被他打得兩眼一黑,身子霎時癱軟無力,險些昏厥過去。
她感到自己被人粗暴的撕扯,耳邊響起裂帛的聲音,以及男人粗重的喘息聲
她在暈眩的黑暗中絕望,不明白為什么舅母要這么害她
就在她以為自己劫難逃之際,”砰”得一聲像是木制的凳子砸得粉碎的聲音,對方粗暴的動作立即停止,沉重的身子砸在她身上片刻便被扯了下去
褚瑤撐著身子坐起來,眼睛逐漸恢復清明,只見那男人仰面躺在地上,死了一般了毫無動靜,身邊是碎的七零八落的木片。
他身邊立著另一人,褚瑤識得他,他是裴湛留在她身邊的人。
“褚娘子,我來遲了,你沒事吧”他問。
“還好,”褚瑤余驚未消,攏著衣服,看著地上那個男人,“他死了嗎”
“沒有,只是暫時暈過去了。”他別開目光不敢看她,撕扯下一塊帷帳給她,轉而在屋子里四處打量,似乎在找什么東西。
褚瑤用帷帳裹住衣衫不整的自己,問他在找什么
“找個趁手的棍子,”他說,“主子說了,有人膽敢接近你,就打斷他的腿”
只是這屋里攏共沒多少擺設,他一時找不出結實的物件,便去屋外尋了把鐵鍬,順手拎回來一條麻繩。
褚瑤看著他動作嫻熟地捆住男人的手,又用男人的衣服塞住了對方的嘴,蓋住了對方的臉,然后轉頭同她說若是害怕,就閉上眼睛。
“嗯。”褚瑤倒不是害怕,只是她暈血不能看,于是便輕輕道了聲“有勞了”,別過頭去閉上了眼睛。
她聽到一聲沉悶有力的擊打聲,隨即便是痛到極致的“嗚嗚”聲,而后又是鐵鍬落下的聲音
她捂住耳朵,不聽不看,也能想到對方是何其痛得生不如死。
不一會兒,男人似乎痛死過去了,屋里重新恢復了安靜。
空氣中彌漫著血腥氣與便溺的腥臭氣,那人扶著鐵鍬同她說“他的三條腿都被我打斷了,以后他甭想再禍害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