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禮愣了一下,完全沒有想過他會做到這個地步。
“你簽婚前協議了”
“不然周家也不會接受我進門。”施存玉笑起來“長子從商,二子從藝,周光赫排行第二,去了學術界,也算是算盤打滿了。”
“周家一向心思縝密,不會放一個沒任何背景的外人輕易進門。”
白禮狐疑地看著他,思路沒有銜接上。
“你很聰明。”白禮說“我查過你的出身,能走到如今這一步,已經很有手腕了。”
“所以,現在找我是為了什么”
施存玉說“為了幫你做事,然后索取不大不小的利息。”
“分成的話,大概你拿九十九,我拿百分之一。”
白禮皺緊眉頭,許久不說話。
他家在黑白兩道都有旁支,自己見慣了灰色地帶的臟事,第一反應便是思索施存玉是否屬于下套的一環。
“你這次與周光赫重歸于好,是想拿到一顆腎,以及和周家重建關系,盡快恢復資金鏈的供應。”
施存玉說話直接到令人心驚,仿佛手術刀般切開一切隱瞞。
“但是,白禮,你難道不想要周家的一切嗎。”
白禮瞳孔微震,驚異于他所知道的事情之深,又被這個過于耀眼的邀請完全吸引。
那個毫不猶豫便答應割腎的人,看起來呆傻蠢笨,原來藏得這樣好
“你能給我”
“我能給你。”
系統又嗆起來。
柯丁“咋了寶,你喝水慢點。”
“不是。”系統艱難地說“就是想到一點beta和oga的禁亂文學。”
柯丁“哈”
健身房看似人多眼雜,反而是最好的聊天場合。
跑步機的轟鳴聲可以蓋過許多細節,成排水果如圣誕樹般展示在柜臺上,并沒有人在意沙發椅里誰在聊天。
十幾分鐘后,白禮與施存玉交流完具體細節,再見這漂亮男人時眼神里已經多了幾分忌憚。
“如果你能真的達到這個效果,我不介意試一試。”
“合作愉快。”施存玉笑著說“畢竟在十幾個族親兄弟姐妹面前,你也有業績壓力,是吧”
白禮沒反駁,又問“你把周家切分送我,自己想要什么”
“也沒什么。”施存玉說“我呀,有個很讓人頭疼的弟弟,還有一對不太省心的養父母。”
“再過一段時間,他們肯定要逼著我給他們換換工作,改善一下生活。”
“我連伺候老公都顧不過來,哪能辦到這些呢”
白禮“噢”
“我懂了。”他笑起來“我一定會好。好。幫。”
從拉斯維加斯回國以后,周光赫奔波于上海廣州兩地,有開不完的會議。
新區開發,家里很想拍走一塊地皮再建個大廈,又盯著填海造陸那邊的油水,兩邊都舍不得放。
他沒有大哥那樣的話語權和影響力,但作為教授可以疏通許多人脈環節,間接推動事情。
酒桌一旦上得太多,見什么都食不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