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學過。”姚冬的眼睛里閃爍著真摯誠懇的目光,“不過,我抓過豬。”
同樣每年都要被鄰居借走去抓豬的蕭行正在給老姐辦理住院的飯卡,等了一整晚終于有一張床了,蕭純也終于能躺著打點滴。外頭冷得夠嗆,但仍舊無法和哈爾濱相比,他看著路面的冰水總是坐立不安,這感覺特別刺撓。
說不上來,反正就是不舒服。
估計是晚上沒睡好鬧的時候還早,蕭行離開主樓去外頭喘口氣,到了醫院的花園里終于能摘下大口罩吸幾口新鮮的冷空氣。真是的,原本還計劃寒假帶姚冬去冰雪大世界,現在整個計劃都被比賽打亂,只能等明年的這個時候。
陪著外鄉人去冰雪大世界,這是每一個東北人的待客最高禮儀。
正想著,一個熟悉的身影進入
他的視線范圍,還沒走近,蕭行渾身的刺撓就變成了雷達大響,警報,請注意,警報,請注意。
“怎么是你”祝杰也是來這里透透氣,沒想到遠遠一瞧就看到了一個特別熟悉的輪廓。先認出來的還真不是人,而是這身學校統一發的羽絨服,一看就是校友。然后才從這個一模一樣的發型認出了這個人的姓名。
蕭行,男的,游泳隊,背過薛業。
一想到曾經發生的事件,祝杰那平淡的心情又起了波瀾。
“陪護啊。”蕭行雖然和他不熟悉也不怎么接觸,但是從白隊和昌哥的口中都聽過他的“光榮事跡”。但他應該對自己沒什么敵意吧,畢竟上回是薛業認錯人在先,又不是自己主動招惹。
不會吧不會吧,祝杰不會是那種不分青紅皂白就懷疑別人喜歡薛業的人吧
“你陪誰”祝杰非常生硬地問,并且不分青紅皂白地開始懷疑。
“我姐。”蕭行指了指身后的住院部,既然人家問了,那自己也可以問問,不然倆人干站在這里像是沒事可做跑出來火熱約架的,容易讓人誤解當代大學生的精神狀態,“你呢,你怎么也在醫院”
“陪護啊。”祝杰用蕭行剛剛回答的話語。
“你陪誰”蕭行則更加生硬地問,沒錯,當代大學生的精神狀態就是很不穩定,身體和思想總得有一個在發癲的路上。
“我妹。”祝杰回頭指了指后面的兒童部。
“哦。”于是蕭行不再問了,主要是也沒什么可問的。但是心里隱隱約約有了答案,怪不得自己的心情總是七上八下、跌宕起伏,原來是這兩天離祝杰太近導致的san值波動。
祝杰干脆連反應都沒有,但是也沒有轉身離去的意思。頭頂又開始飄雨夾雪了,兩個本來就沒什么頭發的圓寸頂著被冰雪覆蓋的青色頭皮站在風雨當中,身高拔群,姿態傲人,體態挺拔,神色肅穆。
路過的小孩兒拉著媽媽往這邊看“媽媽,你瞧,兵哥哥在雪中站崗”
“別瞎說。”女人趕緊拉著孩子走了,這哪兒是站崗,分明是斗雞。
站了那么幾分鐘吧,雪水順著耳朵流進了祝杰的領口,他揉了揉鼻子“以后管好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