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落座后,便聽下首的一位宮妃關心道“娘娘可是身子不適才晚到了片刻”
陸筠聽到后也是關心說道“若是身子不適,不如回去休息吧,不必強撐著。”
云貴妃面色如常,笑著說道不過是有些宮務要處理,不礙事的,況且公主府中的花木難得一見,本宮自然是要先飽飽眼福才好。1”
聽她如此說,陸筠也不再多說些什么。
云貴妃看著下面的歌舞,心里的怒火也緩緩平息下來,對玢柔的殺意卻是一陣高過一陣。
本以為不過是個任人拿捏的宮女,卻沒想到還真讓她籠絡住了自己兒子的一顆真心。
本來錦繡很順利就將人帶了過來,云貴妃也沒有多言,直接就尋了個由頭,命人將玢柔杖斃,然后便來了承明臺。
可誰知剛走到半道上,她宮的太監便過來回稟說人被燕王帶走了,著實將云貴妃氣的狠了。
可眼下宴席快要過半,若是再不去,恐怕要惹人非議,云貴妃權衡之下,只得先來了承明臺。
殿中舞女一舞將畢,很快便躬身退下,殿外的叫好聲也越發清晰。
女郎總是要矜持一些,但外頭的熱鬧也是吸引了不少人頻頻扭頭看去。
陸筠見此,便吩咐身邊的宮女出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片刻后,宮女拿著一張宣紙走進來,回稟道“幾位郎君以玉蘭花斗詩,最終博文伯世子拔得頭籌。”
陸筠拿過宣紙,輕聲念道“束素亭亭玉殿春,已向丹霞生淺暈”
“倒是一首好詩。”她放下宣紙,夸贊幾句后又說道“到是本宮的不是了,既然是賞花宴,又怎么能一味地坐在殿中欣賞歌舞。”
聞言,云貴妃也應和道“公主說的是,諸位不必拘束,殿外煙花草樹,如此美景怎可辜負,讓女郎們自去便好。”
聽到殿中身份最貴重的兩個人都如此說,青春正好的女郎們也漸漸放開了性子,尋了兩三個閨中好友便向外走去。
見有女郎出來,外面喝酒吟詩的世家子弟們更是顯擺自己,反倒真的傳出不少佳作來。
有人張狂自信,將此次宮宴當做揚名之地,想借此鋪就一條青云路,有人小心翼翼,處處藏拙,生怕惹來無望之災,也有人只當此宴是尋常宴席,一味地埋頭吃飯。
此話說的便是章云徹。
他手上的筷子就沒停過,桌前的御膳都被他吃了快一半兒了。
霍鑒琦一口未動,眼神四處探看著,想尋找那一道熟悉的身影,卻始終沒有看到。
他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自我安慰道,也許對方沒有來。
然后就發現,很多人都用一種驚奇的眼神看向自己這邊。
霍鑒琦順著眾人的目光看向身側,章云徹狼吞虎咽的樣子映入眼簾,讓他不由得咬牙徹齒道“你丟人別帶著我,昨天晚上沒吃飯嗎”
章云徹咽下口中飯菜,抬頭,理直氣壯回答“沒吃。”
原來最近博安侯公務不忙,閑下來后,大多數時間還是待在府中。
時
間一長,他看自己兒子就越來越不順眼,覺得他天天拈花惹草,招貓逗狗,實在讓人心煩,于是就斷了章云徹的月俸,逼他在家中苦讀,連葷食都給他改成了三日一供。
章云徹可憐兮兮地說道我已經三天沒吃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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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今天的御膳,他可是連早膳都沒有用。
見此,霍鑒琦忍不住閉眼,悲呼道真是交友不慎啊他怎么就認識了這么一個奇葩
還被這么個憨貨拉上了辰王這條船。
姜璇并不知道外頭有人欲眼望穿,就等著見自己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