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鳴英扯動嘴角,目光緊緊盯著姜靜行,他不愿錯過她臉上任何一個表情“被人用刀捅死,兇手下手極狠,武安侯的心臟幾乎被兇手攪碎。”
姜靜行聞言深深嘆了口氣,俊美的臉上滿是凝重,還帶著些惋惜“兇手可有抓到”
“并未。”年鳴英摩挲著手里的茶杯,開始套話“下官今日來便是想問問國公,可否知道些線索”
“本公怎么會知道”姜靜行故作不解道,畢竟人就是我殺的,我哪能給你什么線索。
“國公有所不知,仵作說武安侯死于六月初四戌時至亥時,據臣所知,這段時間門武安侯應該是在您府上才是。”
年鳴英來前早已摸清機茗生前的行動路線,所以眼下很淡定。
而姜靜行也頓時戲精上身,做出努力回憶的表情后說道“本公那日的確是見過武安侯,不過武安侯未到亥時便離開了,至于他之后去了哪里又與誰見過面”
她淡笑搖頭“本公實在不知。”
年鳴英笑笑“那不知國公為何要與武安侯午夜相見。”
姜靜行挑眉“武安侯白日里去都督府找本公在文書上加印,可不湊巧,他忘帶文書了,只好約本公在夜里相見。”
“哦,對了,長興侯當時也在。”
年鳴英依舊微笑“國公為給武安侯加印,竟在夜間門久侯,想來是與您關系極好。”
姜靜行搖搖頭,嘆氣道“也算不上極好,武安侯早年在本公帳下做過副將,也算認識了。”
年鳴英聞言也跟著嘆氣“那不知國公可知武安侯生前有何仇家”
“實在是不知。”
“或是情人”
“本公怎么會知道”姜靜行抽動嘴角,眼神詭異。
年鳴英的眼神也比較詭異,他像是十分為難地說道“國公有所不知武安侯府的下人說,武安侯府中無妻無妾,但下人又說,武安侯偶爾會購置一些女子首飾,那些首飾下官也見過,華貴異常。”
姜靜行“”
很好,機茗死的不冤
系統手里瓜子瞬間門掉了,它瞪大眼睛“我艸,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而年鳴英還在說話“這可真是奇了,看來又是一樁無頭冤案了。”
“年大人為何如此說,這案子還沒查清,怎么就無頭冤案了。”姜靜行不解道。
年鳴英嘆口氣,苦澀道“國公有所不知,幾日前武安侯府的管家便報過案,各處衙差也搜過不少地方,可始終沒有找到,只有那夜巡邏的士兵說,他曾見過武安侯在夜間門騎馬向護城河的方向駛去,誰知今日天剛亮,便有人在護城河里發現了武安侯的尸首。”
“可見兇手是在河邊殺完人,又將尸體扔進河里,而昨日夜間門才下過一場雨,河邊諸多痕跡早就被沖刷干凈,可不就是無從查起嗎”
“原來如此。”姜靜行淡笑著點頭,“既如此,那本公也是無能為力了。”
年鳴英放下手中茶杯,盯著姜靜行感嘆道“不過敢在天子腳下行兇,想來兇手身份不一般啊。”
姜靜行不置可否“也許吧,也說不定就像本公昨日在山野中遇到的刺客一樣,專門做的是殺人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