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已經相信姜靜行對自己有情意,陸執徐依舊覺得武德帝是他們之間門最大的隱患。
姜靜行不知這些,她親親他如玉的耳垂,道“沒有就沒有吧。”
說著便要從他身邊離開,誰知剛動便被人拽住衣袖。
姜靜行只好停下,可還不等她說話,陸執徐先張嘴問道“你還未說想要何物做禮呢。”
聽到這話,姜靜行笑了下,又坐回去重新將人抱在懷里。
因為是背對,此時她看不到陸執徐的表情,情話那是隨口就來“我沒什么想要的,要說有什么心愛之物,那可只有你了,難不成,扶搖要把自己送給我。”
說完,她等著陸執徐反應,誰知等了一會兒,人一點反應也沒有。
姜靜行也不生氣,她是個身經百戰的老司機,而小皇子長到現在還是雛,連女人手都沒摸過,所以不會說情話,表現害羞一點很正常。
想明白了,姜靜行與懷中人十指相扣,給自己遞了個臺階,“我平日里會搜集一些難得的兵器,不如你”
“好。”
一道清越的嗓音打斷姜靜行接下來的話,讓她失聲,愣了一下后才確認道“你說什么”
陸執徐沒有解釋,而是直接扭頭去尋身后人的唇齒,輕輕一觸,肯定道“我說好。”
雖然有些意外,但陸執徐心里早有準備。他早已意識到,以二人如今的關系,歡好云雨只是時間門問題,既是情之所至,他也不需扭捏躲避。
所以眼下唯一的問題就是,他真要雌伏在男人身下嗎。
陸執徐心里隱隱抗拒,但事到臨頭,他也不是會臨陣退縮的人。
不過陸執徐想起府中醫者所言,下意識攥緊手中棋子。
他轉過身,與姜靜行面對面,輕聲試探道“要在這里嗎”
姜靜行“”
他有些遲疑“我不常來泰安樓,這里沒有”
說到這,陸執徐感到難以啟齒“不如等到你明日生辰。”
姜靜行一時失語,看著懷中人微顫的眼睫,她有點震驚,但不得不說,她被故作鎮定的小皇子給撩到了,現在心里軟的一塌糊涂。
她不知道小皇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說這話意味著什么,但她知道她的小皇子是個十分自尊自傲的人,此時此刻能說出這些話,無疑要下很大決心,更是為她無視世俗,暫時拋棄了皇子的身份。
一時之間門,姜靜行真是又憐又愛,甚至都有點想把自己女人的身份說出來了,但是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她用理智壓了回去。
她倒是沒想過瞞人一輩子,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姜靜行長時間門沒有說話,屋內氣氛漸漸沉默。
見她眼中暗昧不明,遲遲沒有回應,陸執徐臉色也逐漸轉冷,然后自嘲一笑,輕聲道“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伯嶼既是喜愛神兵利器,我自無不可,明日便遣人送到你府上。”
說完,轉身背對姜靜行。
陸執徐不愿在她面前露怯,可心中的難堪和惱怒不斷蠶食他的心臟,讓他直接拂袖起身,卻不慎掃落棋盤上的棋子。
玉石磨成的棋子落到地上,泠泠作響。
姜靜行回神,頓時察覺到自己剛才反應不妥,心中的占有欲催她抱住懷中人,直接將人壓在地上。
萬幸二人身下鋪滿了羊毯貂絨,這才免了陸執徐脊背受災。
“怎么還惱了呢。”姜靜行打量著身下的人,真是越看越喜歡,聰明絕色,最重要的是對她滿腔真情,現在她要是錯過了,日后怕不是后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