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姜靜行就微微心癢,棋也不想下了。
夏日多雨,樓外又開始下雨。
他們現在身處三樓暗室,推開窗便能將樓下景象一覽無遺,卻無人能察覺到樓上有人,可謂是安靜隱秘到極致。
姜靜行看著對面的小情郎,故作期待道“明日是我生辰,扶搖可有為我備禮”
陸執徐撇了她一眼,面無表情道“今日六月二十,你的生辰明明在七月。”
一聽這話,姜靜行就笑了。
她的生辰的確是六月不假,不過那是上輩子。
至于這輩子嗎,女主他爹的生辰是七月,這具身體實際的生辰不知,但她一向習慣在六月二十一慶生。
因此,就連武德帝都以為她是六月生人,如今小皇子卻說是七月,可見是早早就關注她了,不然不會連這點小事都記得清清楚楚。
“不管是六月還是七月,總歸是快到了。”
姜靜行不在意是哪一天,只是個由頭罷了,她今日只是想拿這事和人調調情。
于是嘆口氣,故作失落道“看來是沒有了,扶搖此舉真是讓我心寒,枉我來時滿懷期待。”
聽她這么說,陸執徐勾勾嘴角,丹唇翕合,矜貴之態露出昳麗之色。
“伯嶼想要什么只要王府有的,扶搖都不會吝嗇。”
他是個不愛笑的人,即便人前總是擺出一副清雅君子的模樣,但私下里卻是面容冷淡,不茍言笑。
換句話說,他本質上依舊是個爭權奪位的野心家,擁有一切上位者的特質。
所以當這樣人露出柔情蜜意的笑容時,便格外的誘人,最起碼姜靜行被他這副仙人下凡的樣子勾的不行。
“伯嶼怎么不說話了。”見人看著自己不說話,陸執徐收回臉上的笑意,“也是,你什么好東西沒見過,靖國公府所用器物皆是御賜,想來庫房也是堆滿奇珍異寶,怎會看得上他人送的俗物。”
姜靜行聞言失笑,將手中白子扔進棋簍,暗道今日這盤棋算是下不了了,小皇子可是將擒賊先擒王這招用的爐火純青。
她明白陸執徐想說什么,不就是每年她生辰那日,也就是明日,武德帝都會送禮。
罷了。
姜靜行也沒逗人的心思了,畢竟逗過頭了,還要她去哄。
她起身坐到陸執徐身后,將人摟在懷里。
自那晚分開后,今日還是兩人第一次見面,她不是什么不沾情欲的圣人,自然想著和自己的小情郎親近親近,雖說做不了什么實際的事,但摸摸親親也是好的,也算聊勝于無。
陸執徐垂眸把玩手中棋子,跪坐在絨毯上,任由她抱住自己。
見此,姜靜行勾唇,輕聲哄道“你明知我和你父皇沒什么,怎么醋性還這么大。”
陸執徐不愿承認,幽幽道“我沒有。”
他只是很難不去在意。
那夜過后,他派人去查宮中發生了何事,誰知宮人口風極緊,一看便知是被人下了封口令的,能讓宮人封口的,自然只有那位九五之尊。
最后查來查去,他也只知道玉堂殿的宮人全被杖斃了。
想到這,陸執徐心中嗤笑,玉堂殿什么地方
都是男人,即便他沒有成婚,也知溫池洗浴意味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