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遙的呼吸頓時錯了拍。
謝奕修隨手按了車上的某個地方,座位向后倒下去。
狹小的空間里,岑遙被他的氣息籠罩住,她聽見“咚”的一聲,是手機掉在車內鋪著的地毯上。
而她顧不得撿,oo連身裙的領口被謝奕修解開,岑遙看到他漆黑的頭發,男生的觸碰和親吻落下來。
岑遙的手指穿過謝奕修發間,她斷斷續續地叫他名字,已經忘了自己過來是要試試鴻鈞的新車“謝奕修,不在這里好不好。”
謝奕修眸色沉沉地抬頭看她,把她抱了起來。
岑遙衣衫不整地摟著他的脖子同他接吻,兩個人跌跌撞撞地進門,岑遙被謝奕修抱上樓,貼上一張鋪著灰色床單的大床。
不久之后,謝奕修貼著她的耳朵問“遙遙,原諒我了么。”
岑遙纖細的手指緊緊攀著他的背,發出了一個低不可聞的破碎音節,就像小動物的嗚咽,讓謝奕修的眼底又添上了幾分侵略性。
幾個小時前被謝奕修送回家的時候,岑遙沒想到,自己今天真的會看到他穿得比那身真空西裝更少的樣子。
第二天是周末,岑遙醒過來的時候,覺得渾身上下的關節都像灌了鉛,沉得抬不起來。
謝奕修不在,她慢吞吞地坐起來,床邊放了一雙粉色的棉布拖鞋,是她的大小。
岑遙穿上,拉開厚重的遮光窗簾,打量著昨晚沒來得及詳細看的房間。
謝奕修的臥室很大,設計得也十分簡潔,都是黑白灰的色調,除了一張床和兩側的柜子之外沒有別的東西,床側是巨大的落地窗,對著一座空寂的綠山。
岑遙看到床頭的柜子上擺著她送他的那只小夜燈,穿宇航服的小貓懷抱著月亮,一粒灰都沒有落,看起來被照顧得非常好。
而小貓的后面,是她送他的那幅畫。
她看了一會兒,下樓去找謝奕修。
走下樓梯的時候,岑遙聞到了一縷油煙的香。
她循著味道走到開放式廚房,看見謝奕修正從微波爐里取出一杯牛奶。
“醒了”他問。
岑遙發出尚有一絲含混的聲音“剛剛才醒。”
她揉了揉眼睛,看到餐桌上有簡單的早餐。
“你真的會做飯呀”岑遙問。
她記得自己之前問過他會不會做飯,而他給她的是肯定的答案。
謝奕修說“在國外讀書的時候學會的。”
又道“洗手間里有給你準備的洗漱用品。”
岑遙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拖鞋和身上的睡衣“你怎么什么都給我準備好了。”
謝奕修把牛奶放到桌上,語氣很平穩“覺得你有一天會來。”
岑遙去洗漱的時候,從鏡子里看到自己的領子里透出淺紅的印跡,她小心翼翼地往下拽了拽衣領,臉上飛快地蒸騰起了一層粉色。
有關昨晚的回憶在這時涌入她的腦海,她用指尖按了按謝奕修留下的吮痕,他的低喘仿佛又在耳際響起。
岑遙在洗手間逗留太久,謝奕修過來看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煩,剛叫了聲“遙遙”,就看到她對著鏡子把衣領拉下來,露出了一小塊白皙的皮膚,鎖骨上有淡淡的吻痕。
聽到謝奕修的聲音,岑遙手一抖,立刻把衣領拉了回去。
謝奕修看她這個反應,有心想逗她“遮什么,我都看過了。”
岑遙還沒說話,他的眸光掠過被她捂住的地方,又意有所指地說“不止那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