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腦大喊大叫「花言巧語別信聽清楚了,這句話的稱謂,說的是相信馮菲利伯特,而不是幽靈。由此推導出,b先生就是懷疑過幽靈偽造匿名信」
右腦輕聲細語「b先生有合理質疑,那非常值得高興,這才不會被人傷害。幽靈也好,馮菲利伯特也好,都是你。別和傻子一樣,非要分得一清二楚。」
埃里克沒說話,就聽左右兩邊的腦袋在相互交鋒著。
布蘭度見狀,非常絲滑地轉移話題。
“說起匿名信,它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您說是在第一次聯絡點「梧桐樹咖啡店」收到的,今天帶來了吧”
埃里克的左右腦暫時休戰,有關b先生的人身安全,先把這件事給說清楚。
他從口袋里取出薄薄的匿名信,說起收件始末與自己的那些推測。
“信里提到的「墨西哥沿岸的時間島」,我翻查了現在能找到的地圖,都沒有這個地名。”
埃里克讀了匿名信后的兩周,頻繁往返倫敦不是只找了靠譜的理發師做造型,也把倫敦的地圖店都逛了一遍。
將這些店鋪內的美洲地圖都買了下來。
它們從15世紀末哥倫布開辟新航線時期至今,時間跨度長達三百多年,但沒一幅地圖標注「時間島」。
埃里克“現有記錄查不到,可白霧彌散的這個特點,倒是與萊昂的童年經歷相似。”
去年萬圣節,萊昂說了一則小時候去美洲度假的恐怖故事。
故事里,船隊遭遇暴風雨停靠陌生小島。第二天暴風雨停了,但因海上大霧彌散無法離開。
萊昂與庫曼姐弟、兩名水手在島上探路,發現了一座詭
異的城堡。
城堡里的時間仿佛凝固,空無一人▁▁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但擺設物品嶄新如昨。
更為怪異的是多年后。
當萊昂尋找童年伙伴,他發現庫曼家從來沒有雙胞胎。不存在弟弟,只有庫曼小姐一個女兒。
布蘭度也想到這個故事,“萊昂提到庫曼一家是住在南安普頓。庫曼小姐出嫁成為賈喬夫人,也還是住在那里。
這次游學出海去美洲,學院的海船是從南安普頓港口出發。我們不如提前幾天到,拜訪賈喬夫人,看看能否有新收獲。”
話說回來,她也沒聽說墨西哥存在一個「時間島」。
不知道,很正常。
1831年的墨西哥,與布蘭度上輩子見過的完全不同。
最大不同就是領土面積。
美墨戰爭仍未發生。比如得克薩斯等地區,現在仍是墨西哥的領土。
因此,匿名信提到的墨西哥沿海島嶼,要對其進行定位,勘察范圍絕不小。
這時,服務生上菜了。
布蘭度的心思卻已經不在午餐上,而是飄到倫敦。
匿名信寄給了幽靈,有沒有寄給b呢
自己沒有再回過之前的收件地,有必要盡快回去查找一遍。
盡快有多快
兩人吃了午飯,把仙人掌與向日葵送回寢室,就租借馬匹趕往倫敦。
找了一下午。
以往收件的三十二個代收點,沒有一處發現給b先生的信。
或許,這是一個好消息。
匿名者只寄往「梧桐是樹咖啡館」,因為僅有這個地址曾經暴露在報紙上。
他不知道幽靈與b的真實身份,也就無法往其他地點寄信。
埃里克卻無法放下擔憂,“信里提到了「綁架」、「死亡倒計時」、「死神的凝視」,這些可不是友善措辭。
一個人有能力破解我在報紙廣告欄刊登的加密內容,即便只是惡作劇寄來這封信,但我也需要提防他有能力實施犯罪計劃。”
明明被威脅的是我,您倒是比我還急。
布蘭度沒有調侃出聲,明晃晃的眼神已經表達得一清二楚。
埃里克面不改色,理直氣壯地回了一個眼神。
關心朋友不行嗎這是多么美好的品質。
布蘭度暗道行,你可太行了。
不提更遠的,就說今天早餐。你是關心朋友,否則怎么會瞎說大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