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個進醫院,她怕她是黎城第一人。
說的要去,又不肯去。
前后搖擺得極快。
他想掀開被子,“讓我看看。”
賀明漓難以置信地瞪大眼,連忙捂緊了被子,連連搖頭,“沒事不用看”
他卻強勢。
好不容易搶走被子,去查看傷情。
賀明漓感覺她可能快要死在這里,死死閉上眼,頗有一種這輩子都不想再理他的架勢。
查看完,確實是傷著了,既然她不肯去醫院,他便同她商量著“我去拿藥,回來上藥好不好”
賀明漓扯回被子,蓋住臉。她這輩子都不想看見他了。
傅清聿當她同意了,便出了門。
在房門聲音關上的時候,賀明漓緊咬著唇,在床上無力地捶了幾下。
啊啊啊。
到底都發生了什么
傅清聿、傅清聿
賀明漓,說好的不會酒后亂性這叫不亂嗎
而且她酒后斷片的毛病一點沒變。她試圖去回憶那個過程中他的樣子賀明漓難耐地咬了下唇,她不能否認她想知道,可惜回憶得不太起來。
全程只記得疼。
還有到后面疼痛感稀釋,另一種奇妙的感覺,數度到了臨界點的緊繃而釋。
她自暴自棄地捂住臉。
不想見他了。
這輩子都不想。
老死不相往來吧
論她對他有多熟悉連他去哪了她都能猜著。應該是去找他的私人醫生了。
她玩了會手機,算了算時間,果然不多時外面就傳來了聲響。
雖然才剛起,什么都還沒做,但是她明顯感覺
得到他們之間有變得不太一樣。
做過某些事情和沒做過,還是不一樣的
無形之中悄然拉近。
好似也和昨晚的姿勢一樣。
距離拉成了負數。
只是她確實也是在生氣。別的記得不清晰,昨晚全部脫離掌控的無力感倒是很明顯。
賀明漓暗自咬牙,一時間什么詞都在腦海里冒出來了。
衣冠禽獸。
斯文敗類。
誰能想象,在潔白斯文的襯衫之下,那些肌肉會那般孔武有力。
牢牢地掌控住一切,不由她推出半分偏移。
傅清聿再回來的時候,不出所料,又看不見她臉了。被子將她蒙了個全,只有白玉般的一點指尖落在了外面。
他不緊不慢地脫去外衣,換上家居服。
依舊是君臥高臺,清塵不染的翩然模樣。
任誰都無法從他床下的面孔推測出他床上的模樣。
這世上恐怕就只那一人知曉。
他手里拿著帶回的藥,重新回到床上,俯身至她身旁,重新與她貼合上距離,柔軟的寢被恍若無物。那般熟稔,信手拈來也似的熟悉,如同尋常夫妻般的親密無間。
他從被子里拆出她,輕聲問“藥拿回來了,上點藥過一會應該能好受很多。”
想起她的控訴力度,他的臉上極快地閃過一絲不自然。
她悶聲悶氣的下意識接話,“什么藥怎么上”
他一頓。
外用藥。
自然不是吃的。
是涂的。
也自然是,哪里傷就涂哪里。
注意到他的遲疑,她一下子也回過神來,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問題,臉上炸紅,便伸手要跟他拿藥。
她自己可以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