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很奇怪的事情,她一點都不想再跟他深入探討下去,也不想繼續研究下去,只想盡快結束。
他一面將藥往回收,一面親親她,哄小孩兒一般的說“你看不見,怎么涂我幫你。”
“傅清聿”她忍耐到極限,如同要被吹到爆破的氣球,再多一口氣就要原地爆炸。
他端的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依舊嚴肅道“你就當我是個機器人像小石頭那樣,沒有感情的上藥機器。”
她快要惱羞成怒。
死死攥住被子,死也不放開的架勢。
他一面親一面哄著人,賀明漓只覺得渾渾噩噩的,不知怎么就被他哄著了,在她極為難以接受的情況下,還是叫他也鉆了進來。
她眸光閃著,緊咬著唇,感受著一股涼意,還有很明顯的手指的觸覺。
她真的要瘋了。
從昨晚到現在,從醒來到現在,不知道瘋了幾回。
下輩子也不想見他了。
二生二世里總有那么幾世不想見他。
水漬浸出的時候,不知何時,這場單純的
上藥也變了味。
他附耳于她耳邊,連氣息都是燥熱的,“怎么辦,濕了。藥也流出來了吧。”
她羞恥難忍,卻也不服。
他還說她他自己呢
“babe,”他的語速很耐人尋味,“好像,白上了。”
一聲低而蠱的“babe”,直接將她的思緒拉扯回昨晚。憶起耳邊那一道又一道極盡輕佻與溫柔的喚聲。
一聲又一聲的“babe”,還有“漓漓”。
勾得人繾綣,連腳尖都要繃直蜷起。
完全無法忍受。
這稱呼用在愛人間也尋常,可她從來沒想象過,自己有朝一日會被傅清聿這么叫。
還有,在床上,聽他溫柔地喊“漓漓”那是她從前幻想中的一幕,想歸想,也沒想過會成為現實。
現在卻一次次地在沖破她的認知。
每一次沖破,也都要叫她悸動難息。
賀明漓越發難以忍受。
雖然是事實但是,明明沒有必要說得這么清楚
她哪里需要他說
她憤而回擊,“可是,寶貝,你也沒好到哪去呀。”
她無辜地一眨眼。
這可不是一場單人戲。
寶貝。
她在喊誰。
男人極為克制地一斂眸,連呼吸也是,盡力在斂著,暗欲在攢動。
如果不是這家伙嬌里嬌氣地喊疼聲,哭著鬧著要去醫院要看醫生的聲音猶在耳邊,他可能會忍不住再將人辦一次。
總不能單她自己酣快。
他逮住了人,溫熱的唇貼在頰邊,“那就做點好事,幫忙松松。”
賀明漓又要被惹急。
他是不是忘記了,他是來給她上藥的。
她是傷患是要躺著被伺候的,不是還要禮尚往來地伺候回去人的。
這通藥上得十分艱難。
等他終于給上完時,就連正常起床時間都晚了。
賀明漓是真生氣了,滿臉都寫著“哄不好”。他謙遜下姿態,好聲好氣地問,她有沒有什么提點。
關于怎樣才能不生氣的“提點”。
看上去還怪誠心的。
可她已經見證過這人的惡劣,半點不愿意理。
埋在厚實的被子里,卻只覺得連被子里都是他的味道。
這床被子不干凈了。
她依舊惱怒地不理,一點提點都不肯吱聲。
他慢條斯理地自己試密碼,將近日里幾座城市要拍的、成色好些的寶石、鉆石一一念了一遍。
在念完時,她聽了聽,見沒有了,才終于哼了聲,卻還是難掩不情愿。
加起來價值幾個億的那些石頭,也不能將人徹底哄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