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交加,雪越下越大,整個天地都亮作一片白光。
傅清聿踏雪而歸時,路上沒有什么行人,于雪白的天地之間,他的身形顯得更加孤冷。
孟爸爸和孟媽媽正在說著他呢,這么早,雪又下得這么大,也不知他去了哪里。這會子見他回來才放下心。
“這是去哪里了”孟媽媽給他倒了杯熱水,“怎么這么著急,也不用個早飯再讓漓漓帶你去呢”
他接過水杯,答了那個寺廟的名字,又道“雪天難行,就沒叫她。我去就好。”
孟媽媽張了張嘴,竟是說不出話。
知道他們感情很好,他會慣著漓漓一點,但是也沒想到會寵成這樣。
她無奈地笑笑。
可他這么早就趕著去,就跟著急去求什么一般。
同他們打過了招呼,傅清聿去叫她起床。
賀明漓還在睡,窩在軟乎厚重的被子里,像是被藏于金屋,風雪悉數被遮擋,她只需要嬌著縱著。
傅清聿在想,怎么會有人忍心不去將她嬌慣。
他脫去外衣,故意貼近她。殘余的一點寒意還是擾醒了窩在溫暖被衾中的人。
“唔。”
那彎黛眉蹙起折痕。
傅清聿淡淡闔上眼,俯下身,貼住她的唇角吻著。
賀明漓抗拒地避開,翻了個身遠離騷擾源頭。
可他沒讓。就跟昨天不管怎樣都不許她有離婚的念頭一樣強勢霸道。
賀明漓被迫醒來,眸光瀲滟,還帶著初醒的迷蒙。
“傅清聿”她嗔怒,聲音卻軟綿綿的,也沒什么威懾力,不像發火,倒像是撒嬌。
他的眸光黯下,更加得寸進尺,將人裹著被子抱住,廝磨親近。
不過是數小時不見,他卻如同闊別數月那般,生出饑渴與貪戀。
而他身上沾染的清霜,逐漸被升起的溫度融化。
升作滾燙。
他們之間明明隔著層被子,可是她對他動作的感知漸漸清晰得明顯起來。
些微停頓。
她看見他極黯的眸光。
某方面的想法應當很重,但是又不能重。
畢竟這是在孟家,不是在清溧灣,而且孟爸孟媽都在外面。
昨晚他就已經壓下了某些念頭。
賀明漓輕一彎唇,心情越發晴朗,在他唇上咬了下。
明知明火危險不可靠近,還主動湊近去撩火星。
他握在她腰間的手明顯收緊,被子都擋不住的力道。
他越是得忍,賀明漓越是肆無忌憚,還朝他張開手要他抱。
傅清聿沒接,還將從她身上滑落的被子拉起來,重新把她包好。
在她發表不滿之前,先行開口“我身上冷。”
剛從外面進來,寒意尚有殘余,他怕沾染到她。
賀明漓微愣,“你去外面做什么
”
去了趟媽媽說很靈驗的那個廟。”
她來了興趣“你求什么”
一個“靈驗”就勾得他這么早起床前往,也不知道是什么愿望
他瞥她一眼,“許愿要你一輩子都愛我愛得要死要活。”
賀明漓“”
“雖然是白天但是我們也別做白日夢吧”她一臉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