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明漓笑得別開眼。
他想親她,可她沒有讓,神色輕揚,小臉上滿是驕矜“不行,我還沒原諒你呢。”
傅清聿輕抬眉骨,看著她。
“我要騎在你頭上作威作福。”
他輕瞇起眼,儼然是沒想過有朝一日還能聽見這句話。
傅清聿輕笑了聲,須臾后,自胸腔里逸出聲“行,作威作福。”
他倒是要看看,她準備怎么作。
黎城那邊事情忙碌,他是,她也是。他們沒辦法在江城待太久,已經訂了明日的機票準備離開。
當天晚上,傅清聿在同孟爸孟媽說話。
等到時候他們的婚禮,請他們一定過來黎城。
賀明漓在廚房,沒聽見這些。
孟媽媽說“那是一定的,肯定要去的。現在準備得怎么樣了”
他端過一杯熱茶給她。
等回去后,傅賀兩家就會將婚事提上日程。至于他們自己,他的聘禮已經備下。
其實不消問太多,孟媽媽也都能感受到他一定很用心。她能很明顯地看出,賀明漓正處在愛與被愛中的狀態。
對此她很滿意。
因著他們明天就要走,孟媽媽多交代了幾句,就催著他們去休息。
這次他們在這住了幾天,她已經滿足。
夜里,一個被衾里,他們細細密密地說著話。
最后一晚上了。
賀明漓想往他身上靠的時候,被他忍耐著撥弄了下。他低眸看她,黑眸深重。
合理懷疑她總是故意的。
她還想扒回來時,傅清聿終于啞聲道“別動。”
他就那么隔著點兒距離,靜靜地抱著人,不讓她嚴絲合縫地貼上來。
閉著眼,穩著呼吸。
賀明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直到被他就著被衾壓上來,被那雙漆黑的眼眸緊鎖住視線,她方才安靜了,無辜地眨了下眼。
“再動動”他聲音極啞,沒好氣道。
也不再忍她,直接就著吻下來,那一處的滾燙比被窩里的溫度還高。
可即便到最后,也只能飲鴆止渴。
傅清聿闔了下眼,安慰自己,沒事,最后一晚。
她肆無忌憚的最后一晚。
他匆匆擬定行程,一是因為黎城有兩個會確實刻不容緩,二是她在這邊肆無忌憚太過,他忍到了邊緣。
賀明漓
的氧氣都要被他吞沒,她試圖掙扎下的時候,他終于好心地放開她唇舌,往頸邊而去。
被窩里是熱的,可她感覺她身上不斷升高的溫度,已經比它還要高上許多。
“傅清聿”
她咬著唇,水眸盈盈,如抹上了一層的霧。
“噓。”他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只用氣音道,“隔音不好,待會爸媽聽見。”
她下意識吞回所有的聲音,一點聲音不敢發,望著他的眼眸顯得更加可憐。
他輕勾起唇。
賀明漓甚至能感覺得到他的得意。
將她的肆無忌憚還了回來。
她的指尖逐漸繃緊。
她原以為他什么也做不了。
是她低估了他。
在賀明漓難忍地崩出一道聲音時,他的掌心及時覆來,堵住了所有聲息的泄露。
她快瘋了。是死死咬住唇都咬不住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