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稍不小心就會泄露端倪,被孟爸孟媽發覺。而他大膽如斯,像在挑戰極限。
他們于這一小塊地界中,恍若偷渡。
她快要咬死他了。
剛才她占上風的局面全然顛倒。
“別叫傅清聿,叫點別的。”他的腦海里還存著今天看到的滿屏的老婆的畫面。誘導著她,一步步引誘,“叫老公。”
賀明漓不要。她的眼角都是淚花,“你怎么都不叫我寶貝。”
簡直嬌氣到不行。像是賴在主人身上追著主人撒嬌的奶貓。
又是一個難以忍受。
她抓過他的手,緊緊咬住。
無力再計較。
他們離開的這幾日,黎城并不太平。
桓家動蕩了這么久,風雨飄搖,內外皆亂。
寧城那邊情況不好,黎城這邊,更是所有人的壓力都壓在了獨自坐鎮的桓錦身上。
差不多也已經到了她能承擔的邊緣。
周圍早有無數人虎視眈眈,等著她垮臺,等著將她手中所有的肉一舉吞并。
隨著時間流逝,最近開的每一場會,她頂著的壓力越來越大。
她有心想改變,可是寧城那邊的力續不上,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被迫面對這些現實。
工作上自顧不暇,私下的生活里她也已經和周拂瀾斷了干系。
本就是因興而合,現在她再無多余閑心,也只能斷掉。
那日她不曾見過他那般冷的神色,想必是被氣得狠了。
可是她已經無暇他顧,只能匆匆了之。
桓錦按了按太陽穴。她真是瘋了,分手的最后一夜,還要來個分手“儀式”
今天的會議依舊如此。
她漠然地聽著他們戴著虛假的面具冠冕堂皇地用好聽的話作遮掩,可惜那些話再好聽也蓋不住他們快要彰顯而出的狼子野心。
有一種想結束這一切的沖動。松手放權,自己瀟灑脫身。
但是理智又告訴她不能。
“桓錦,都到什么時候了,你倒是表個態吧”一位和她父親同輩的董事一揮手,神情難掩不耐,只要她一個決定,給個說法即可。
“是啊,桓氏已經要垮了,你何必在這里苦苦硬撐你爸都頂不起來的場面,你還在這里掙扎什么”
她的指尖在桌上輕點著,面色始終不變。
也是這時,外面一通嘈雜。
有秘書快步而來,想同她說些什么。
但還來不及,就已經進來了一群人。
她微愕抬眸,不明其況。
而在看清為首的人時,她更加愕然。
西裝革履,嚴肅端正的模樣自然與她平時所見過的人不同。可是并不意味著換了身裝扮她就認不出他。
周拂瀾的視線自她身上一掃而過,饒有興致地又掃過眾人。
“諸位倒是議論得熱鬧。”
他身后洋洋灑灑地跟著一大群人。
已經有人懵了,看向桓錦,難以置信道“你已經將這里讓出去了”
不然的話怎么會是這個場面
周拂瀾不滿地輕皺了下眉心,“讓什么她讓出去,你來坐嗎”
他的嗓音里,染著幾分輕狂和不羈。
意見都明晃晃地寫在了表面上,一點兒沒客氣。
桓錦沒有理會那個人的問題,指尖抓緊了手邊的文件夾。
她掃過進來的這一群人,在心里忖度著。
尤其是,周拂瀾。
誰能告訴她,前幾日已經分手的人,為什么今天換了身裝扮,直接重新出現在這里
周拂瀾直接大步走過來,拉開了她身邊的椅子坐下,她還未反應過來,他朝她的方向欠身,勾唇道“好久不見,桓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