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這種時候她只會安分守己地喊老公、喊他名字,可是不然。
賀明漓沒有什么受不住的,看起來她還能受住更多。
他吻得逐漸用力,她整個人都被傾倒。偏偏任何動作都無法。手腕下意識與領帶相磨的時候,她過分深切地感知到了傅清聿用于其中的壞心。
她被制得快受不住,心下好像有數只螞蟻在爬行、啃噬。
他沒有再忍。
中途,賀明漓還試圖解救下自己的手腕,想讓他給自己松綁。
可是這個問題直接被他無視。傅清聿問她“這是不是賀小姐原本想做的事情”
他已經叫了她一晚上的賀小姐了。每叫一次,她都能知道他還在火上。
她的臉往他的手心蹭了下,主動討好地說“傅太太。”
“可別亂叫。”他一板一眼地糾正,捏了下她空蕩的無名指,“你這不是單身呢嗎”
她張了張嘴,啞口無言。輕咬了下唇,卻被他手動掰開,深色的眼眸中不見太多的情緒。
他就那么冷漠疏離地同她做著所有最親密的事情。
像是始終無法融化的冰山巔峰處的雪。
他沉聲道“自己上來。”
直到她昏沉睡去時領帶都沒有解開,衣帛倒是碎了不少。
她穿得實在輕便,或者可以說是,清涼。
但卻不是為了他。
也以至于一整晚他都不念半點舊情。
數日前的那一晚上他只能隔著屏幕看見的水,這一晚就在他掌中。
他們直接續住。次日在規定的退房時間前,肯定是退不了。
賀明漓睡醒后,他站在窗前接著電話。她動了下手腕,依舊沒被松開。上面過分吸睛的紅痕還有擦破的皮,可以窺見昨晚的戰況。她也并非故意去磨它,只是崩到
極致的時候,便是磨出痛意都會是一種變態的快感。
如她所想,憋了兩個多月的人,近乎失控。事前備下的用品已經足夠多,可到后面還是不夠。到后面她已經全然無法承受。
“老公”
像是孱弱的小奶貓發出的細碎嚶嚀,輕得幾乎聽不清。
他回過頭來,一面看向她一面朝電話那邊交代“阿姨已經整理好了,你去清溧灣取一趟。”
說完他便掛斷了電話,提步走過來。
“怎么”
她瞥瞥手腕,“解開它嘛。”
她一說話,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有多啞。
“老公,想喝水。”
他站在床邊俯視她,“我喂你”
賀明漓點頭。
他似乎在思考行不行。
賀明漓咬牙,這只是喂個水都做了這么多,他的氣怎么還沒消
他捏起她下巴,指腹輕磨,“要昨天那些人,還是要我”
他的態度依舊冷淡。
“要你”
“以后還來么”
她連連搖頭。
傅清聿淺淡地勾了下唇角,“怎么能為了一棵樹而放棄整片森林呢”
如果你愿意的話她當然不介意二者兼得。可問題是,也不知道誰捆著她一晚又兇又狠的,她敢不放棄嗎
她很悲憤地繼續表著忠心,“老公,只要你就夠了。”
昨晚到現在,賀小漓甜得不能再甜。整個梨子都是甜心的。
他審視地掃她幾眼,又失望地搖搖頭,“可惜,你不太誠實,你說的話不能全信。”
她迷惘地眨了下眼。他還想做什么
“做個保證,以后不許再犯。”他作著指示。
賀明漓張了張嘴,開口時又默默如他要求的那般作著保證。
她的信用值已經清零了,人在屋檐下,又不得不低頭。
她想起剛才聽到的話,問說“對了,你讓阿姨整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