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得很重,她沒有避開。恍惚間給他的答案就是,她真的朝他走來了。不受他的影響,而是她自發的前來。
這點隱約晃過的錯覺,像在火上澆了一桶熱油,直接叫火勢沖天。
在他快要澆進去之前,她用力咬住他頸間,在他輕吸一口氣時,咬牙威脅“周拂瀾,要是我懷孕的話,我們就同歸于盡吧。”
她自認她說得很兇、很有威懾力。
這話也并不是什么溫柔示愛的話,相反,這威脅不太友善,也不中聽。可偏偏,聽著的人卻彎了下唇,在她頸窩輕蹭了下,“嗯,只跟你同歸于盡。”
硬生生被他說得繾綣廝磨。
桓錦“”
原來一拳打在棉花上是這樣的感覺。
這還同歸于盡個什么
他說歸說,但還是撤了出去,只在她耳畔留下饜足的呼吸。
這還沒夠。
不過想也是,一次怎么能夠小周總的。
一道前菜而已。
他繼續倒酒,用來助助興。拿了這么多瓶過來,現下一瓶都還沒空,未免還早。
剛才她和那個男人之間的話題,很故意地貫穿了他與她的一整晚,存在感無法忽視。
這些酒都不是什么普通的,剛才一連三杯下去,她就已經有些受不住。可他輕瞥過來,并不見要停下的意思。
他給她倒,他給她喂。
看著好聲好氣,但是拒絕不了。
他自己也喝,他跟她一塊醉。
在極限的時候,她腦海里閃過一個很瘋狂的念頭就算他們喝死過去,應該也無法及時獲救。也不知道要過多久才會被人發現
雖然他看起來一點也不介意跟她同歸于盡,可她還不想這么早死:
她剛才和那個男人聊的是酒是風月,跟周拂瀾聊的也是酒,但卻是命。
多么慘痛的區別。
“沒相親。”吻得迷迷糊糊間,他倏然啟唇,眼都未睜,在她頸間留下了呼吸和痕跡,“他們瞎安排,風聲也不知道是哪邊傳出去的。但我沒去。”
她被他帶得很熱。
忽然聽聞這一句解釋,烏睫輕顫著。
他偏頭親住她耳廓“我們結婚好不好”
她心尖處像被開水燙了一下。
在前往港城的飛機上,賀明漓睡了一小會補覺。
昨晚沒睡好,也沒睡夠。
他就在她旁邊,在忙著公事。
空姐經過的時候,看見過她往他那邊倚,他并未作聲,只是扶著她腦袋讓她靠好,而沒有擾醒她。
明明只是很簡單的動作,但就是很養眼,看得人心生羨慕。
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賀明漓扒拉下眼罩,朝著離自己很近的他,熟稔地要親。
可能因為睡意朦朧,昨晚的事情還沒想起來。只知道他這趟走了三個月,她都快忘記自己還有個老公了。
傅清聿擱下電腦,斂眸安靜地去親她。
“醒了”
他撫著她臉頰,任由她往自己身上靠著。
“嗯。”
好困,還好累。
賀明漓想了想自己是去做了什么,昨晚的記憶默默回籠。她僵了僵。現在從他身上撤開還來得及嗎
她睡醒了,他就沒有再忙公務,陪她吃了點東西。
將人擄來了港城,傅清聿看起來心情很好。
昨晚的事情或許是在這一晚里算賬算完了,也或許他本就想借機把人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