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弦道“我不愛用皮子,你留著自己穿就是了。”
允慈嘻嘻一笑,“還有玄狐,也是黑得锃光瓦亮,我喜歡黑的,可以配我那套絳紅的衣裙。”
早就知道她不會虧待自己,南弦無奈地拖拽著她,邁進了月洞門。
接下來幾日接診,接了個比較棘手的活兒,宣威將軍府的女眷停了胎,已經十來日沒有胎動了。母體也越來越虛弱,乍見嚇一跳,臉色蠟黃,有氣無力。
因上回插手了豫州別駕家的破事,險些連小命都丟了,南弦這回分外小心。探聽清楚病患是宣威將軍的妾侍,且當家的主母也在,才敢給人下藥。
長嚎,欲生欲死,產婆在里面忙碌,南弦面無表情站在檐下。
等了半晌,產婆終于包著打下來的孩子邁出門,向宣威將軍的夫人稟報“嚇人得很,羊水奇臭無比,若是再晚兩日,怕是要爛在肚子里了。”
將軍娘子捂心,不無遺憾道“可惜好好的人,怕也廢了。”
弄成這樣,將軍再也不可能邁進這個小院了。停胎的緣故南弦看得出來,但不能說,不過盡力保住那妾室的命,就算一樁功德了。
轉眼到了十一月初四,她去街市上買了些賀禮,用大紅的綢緞包裹上,特意繞開他入太廟祭拜的時間,只等將要開宴的時候,混進去吃喝一頓。
結果到了清溪王府前,看門上張燈結彩,檻內卻沒什么動靜。
她疑惑地站住了,茫然對鵝兒道“走錯地方了”
鵝兒比她更迷茫,“沒有吧”
正不知應當怎么辦,門內的傖業迎了出來,熱絡地接過了她手里的東西,笑著說“娘子總算來了,快請進吧,郎主等候多時了。”
趕車的鵝兒也受到了不錯的照顧,被送到后廚用飯去了。
南弦邁進門檻,空氣里還殘留著喜慶的氣氛,但賓客已經不見了,她一個人站在廊子上,覺得渾身不對勁。
這時一個身影出現在對面空曠的大廳里,玄衣玄裳,革帶蔽膝,即便只是站著,也氣勢驚人。
檐下的燈光斜切過他的臉,眉眼藏匿在暗處,只看見一張嫣紅的嘴唇開合,氣惱地說“你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果然來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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