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領間熏了獨活,辛辣而微苦,伴著清酒的香氣,被體溫暈染出了說不清道不明的一種攝魂味道。
原來他的身形,早不是她印象里的單薄了。這一年他血脈瘋長,長成了大人的模樣,懷抱也甚是堅實溫暖。
但這不對,南弦掙扎著要推開他,他卻說別動,抬手把她的腦袋重新摁回去,“讓我抱一會兒,反正沒人看到。”
南弦像一條蹦到岸上的魚,徒勞無功地撲騰,就算沒人看見,不也天知地知嗎。自己同情他,逐漸演變成任他予取予求,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錯
但她越是抗拒,他兩臂圈得越緊,語氣里漸漸透出不耐煩來,低聲恫嚇著“你再掙,我就親你了”
南弦被嚇著了,曾經可憐巴巴做小伏低的小子,現在居然來威脅她且這威脅確實管用,她僵著身子一動也不敢動,只希望他抱完了,趕緊放開她。
但曖昧的氣氛從四面八方襲來,她從他身上嗅到了陌生的氣息,他的呼吸比之前更為急促,一聲聲趕赴,要吃人一般。
南弦的心差點從嗓子里蹦出來,心想這小子果真長大了,喝了點酒,就想忤逆犯上。
她顫聲說“你以前可是管我叫阿姐的。”
他把潮熱的臉頰貼在她清涼的頸項上,沒頭沒腦冒出一句話“是啊,一口一個阿姐。”
南弦起先沒反應過來,待聽出了玄機頓時勃然大怒,抬手就把他扇開了,“你要一口一個誰”
那些微的酒意果然散了,他做出訝然之色來,“怎么了我又說錯話了”
南弦無法斷言他是不是話中有話,氣咻咻道“我要回去了。”大步邁出了門檻,猶不解氣,回身狠狠朝他指了指,“要不是看在你今日弱冠的份上,我定要打死你”
她走得氣急敗壞,他自然也后悔,果然情難自已要不得。忙提起袍裾上垂掛的玉組佩追出府門,但為時已晚,她早就登上車,往長街那頭去了。
傖業不合時宜地出現,低低喚了聲郎主,“您得罪向娘子了”
神域悵然嘆了口氣。
傖業又道“今日是您成人的日子,婢女中有幾個長相姣好的,小人為您選兩個,送進您房里吧。”
結果引得神域光火,踹了他一腳,說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