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撤下了心防。
他撫撫她的肩,“阿姐”
連腰肢都柔軟了。
往去處去,才知道人間極樂是什么。他潔身自好,為的就是等到那個值得的人,能給予他狂喜,愿意與他互相扶持著,走到地老天荒。
迷蒙中望她的臉,她蹙著眉,神情難耐,他不敢莽撞了,“痛嗎”
她有點委屈,咬著唇沒有說話。
他明白了,極力克制,癲狂時險些掐碎她的腰。然后巨大的震顫從地心傳來,神魂簡直要脫離軀殼。這一瞬所有的力氣都抽光了,他頹然貼在她頸窩,雖然累極,但心里的激蕩依舊無法停止,轉過頭親吻她的肩頭,自下而上,一路吻到她唇上。
當然,這事對南弦來說是個苦差事,好在結束了,心里就算有些小小的埋怨,也因他纏綿的糾纏,氣消了一半。
他找到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輕聲問“傷到你了嗎讓我看看”
他還要看,嚇得南弦蜷縮起來,“沒傷到還好。”
他見她臉頰上紅暈未散,愈發笑得甜膩了,那粘纏的勁兒一上來,抱住她又是一頓撒嬌,“阿姐,你真好。”
南弦無言地望向帳頂,心道你覺得好,我可遭了大罪。不過這就是結成夫妻了吧,縱是有些受累,心里卻有塵埃落定的踏實感。加上他真是個極擅挑動情緒的行家,她被他一鬧,心里也歡喜起來,著實與他耳鬢廝磨了一番。
他的手臂穿過她頸下,用力把她攬進了懷里,親親她的額頭,嘆息道“我真后悔,沒有早些娶你。要是初見你,就求陛下賜婚,可以少走很多彎路。”
現在回想起來,好像一切繁瑣都是多此一舉,如果換了條路走,
自然會衍生出另一套解決的辦法,這刻什么都不及娶妻要緊。
南弦笑了笑,“感情來得太容易,就不珍貴了,你還會覺得娶我真好嗎”
那倒是,越是求而不得,撕心裂肺,才越懂得她的可貴。
他親昵地蹭了蹭她,我只要你,這輩子、下輩子,都只要你。”
南弦樂呵呵地,“連下輩子都想好了呀”
他說對,“這輩子讓我先走,下輩子我好提早一步等你,到時候就可以讓你管我叫阿兄了。”
南弦輕拍了他一下,“不許胡說,大喜的日子。”
他挨了埋怨,但仍是歡喜,只是那手有些不安分,順流而下,還在關心她的痛處。
南弦縮了縮,“噯”
他靦腆一笑,“我不放心你。”
這種關心或許是出于好意,但激起了南弦一身細栗,到底還是扭身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