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勍說“你來得正好,坐,陪金潼打牌。”
李勍偏頭,看向殿外站著的裴桓,把自己的座位讓給李煦,彎腰低頭在金潼的耳邊說了兩句什么,林金潼點點頭,李勍大掌摸了把他的腦袋“你五哥陪你玩牌,我出去和裴桓說幾句。”
“臣參見陛下。”裴桓躬身行禮,李勍抬手“免禮,我收到消息,說你帶回了李煦,怎么耽誤了這么久”
裴桓“陛下料得不錯,嶺南王果真派人來害秦王殿下,所幸殿下機敏過人,猜到藏寶圖不完整,復制了一份假地圖,而后假死脫身。臣找到殿下后,花費一番工夫才得以回到燕京。”
殿內。
李煦的臉也玩成了大花貓,眉心用黑墨寫了個歪歪扭扭的“王”字,他推開葉子牌嚷嚷道“不玩了不玩了,我回京后直奔皇宮,連家都沒回,兒子和媳婦都沒見到,我要回府了。鄭瑯,你陪他玩。”
鄭瑯道“是”,而后說“殿下,卑職改名了,現在卑職叫鄭瓔。”
李煦“莫名其妙突然改什么名”
鄭瑯同樣糊涂“陛下給賜的新名字。”
“哦”李煦看見林金潼,知道原因了,心想四哥真是病得不輕。
“行,”李煦道,“鄭瓔,你陪金潼玩牌,我這就先走一步了。”
林金潼跟他揮手告別,李煦離開。
林金潼只得和這位年輕俊朗的副使講話“你原來叫鄭瑯啊,哪個瑯”
鄭瑯說“琳瑯滿目的瑯。”
林金潼“我有個哥哥也用琳瑯的瑯做名字。這樣好的字,為何要改。”
鄭瑯怎么知道原因,但既然陛下給改了,他就是胡編亂造也要編出來一個“皇后有所不知,自從叫鄭瓔后,卑職的老寒腿都痊愈了,街頭算命的大師說此名甚好,比原先的好。”
“這么好啊,那好,鄭瓔,”林金潼又問他,“你老家哪里的”
鄭瓔“卑職祖上開封,家父鄭追司,任開封郡守。”
林金潼“你家里也是武將我也認識個原先在錦衣衛當過差的,他家也是世代武將。”
“是,錦衣衛的選拔極為嚴苛,要看家世,長相,武功。”鄭瓔心想皇后真像個小孩子,別說架子了,熱情熟稔得好像他們認識很久了一般。
李勍進來時,林金潼還對他小聲說“跟你玩牌很開心,下次再一起玩,你多叫幾個兄弟,四哥老讓我,沒意思。”
鄭瓔爽快地應了好。
林金
潼“比武也行,你們武功想必比御前帶刀侍衛們強不少吧。”
鄭瓔薄唇微翹“自然當是如此。”
李勍見狀,冷聲喊“鄭瓔。”
鄭瓔起身“臣在。”
李勍吐出兩個字“出去。”
鄭瓔連忙跑出去了。
李勍從楊獻端著的銅盆里,取出一張打濕的熱帕子,走到林金潼面前“臉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