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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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歸的后背貼著賀岱岳的胸膛,賀岱岳的臉貼著褚歸的腦袋,姿態極為親密,褚歸心虛地縮了縮肩,回頭用眼神示意賀岱岳收斂點。
“我不做了,你自己弄吧。”撅了兩根竹條,褚歸掙開賀岱岳箍著他的雙臂,“我上隔壁把藥材弄一弄。”
到了傍晚,采菌子的人陸陸續續下了山,打頭陣的大伯娘婆媳二人滿載而歸,大伯娘撿了一籃子品相好的送到賀岱岳家,褚歸給賀代光治肩膀不肯收錢,他們只有用此種方式表達感謝了。
籃子里的雜菌五顏六色的,困山村的菌子種類多如牛毛,村里人撿菌嚴格遵循著一個原則不認識的一律有毒,畢竟為了口舌之欲把小命搭上,實在一件極其不劃算的事。
褚歸上輩子在困山村待了近十年,基本上沒遇到過吃菌子中毒的事件。
紅色的紅菇,青色的青頭菌,黃色的雞油菌,白色長桿的雞樅帶著泥土與松針等雜物飄在水面上,賀岱岳用南瓜葉洗干凈分門別類地放到筲箕里,褚歸搬了小板凳和他一起清理。把自己的奶毛舔順了的天麻悄悄湊到了褚歸腳邊,看在賀岱岳給它捉了跳蚤的份上,褚歸這次沒再躲開。
“雞樅是炒了吃還是炸雞樅油”大伯娘送的蘑菇一頓吃不完,賀岱岳洗了一部分,另一部分打算做成干菌或炸菌油保存。
雞樅菌算是野生菌里較為難得的一種,大伯娘尋到了兩窩,全放到了給賀岱岳家的籃子里,稱褚歸以前沒吃過,讓他嘗嘗鮮。
“雞樅油吧,過兩天新鮮干菌下來了,我收點給爺爺他們寄回去。”褚歸將雞樅撕成條狀,雞樅油拌面拌飯皆是一絕。
“行,那我跟大伯娘說一聲。”野生菌是村里人額外的收入來源之一,肥水不流外人田,賀岱岳第一個想到了大伯娘。
當晚村里家家戶戶的餐桌上均有野生菌的身影,雜菌湯、炒雜菌,野生菌自帶的鮮味無需什么高超的廚藝加持,若是像賀岱岳一般舍得放油,美味程度將更上一層樓。
肉質肥厚的野生菌切片,臘肉大火煸出油,放蒜片、野生菌翻炒,直到菌子被炒到微焦,徹底熟透為止。褚歸聞著香味,口腔里的唾液不由自主地分泌,賀岱岳挑了兩片菌子投喂到褚歸嘴里,拿碗把鍋里的臘肉炒菌盛了起來。
鍋里接著放油,小個頭的雜菌炒后加水,煮二十分鐘,吃野生菌不能心急,野生菌中毒百分之八十都是菌子沒弄熟造成的。
和臘肉同炒的菌子口感干香,雜菌湯入口滑脆,各有特色,褚歸吃撐了,挺著腰在院子里溜達消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