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你。”賀岱岳喉頭上下滾動,滿眼全是褚歸。
“誰要你幫忙”褚歸搶過香皂,用完朝賀岱岳一丟,滑溜溜的香皂從賀岱岳手中滑落,躥到褚歸前面。
洗澡房的空氣凝滯了片刻,褚歸瞪了賀岱岳一眼“你怎么連個香皂都接不穩”
褚歸飛快地彎腰撿起香皂,放到賀岱岳手上,下一秒卻被賀岱岳抓住了手腕往身前一帶。
香皂沫蹭得亂七八糟的,賀岱岳的嗓音發沉,氣息噴灑在褚歸的耳邊。
煤油燈滅了,洗澡房一片漆黑,看不見賀岱岳的臉,褚歸反而沒那么緊張了,他貼著賀岱岳催他快點,不然盆里的水該涼了。
褚歸穿上衣服,賀岱岳沖了個冷水澡,兩人做賊似的摸回臥房,賀岱岳打開手電筒,褚歸心道中計了,賀岱岳是故意的
手電筒照亮了二人的身影,看清賀岱岳此刻的形象,褚歸沒忍住笑了出來,他指著賀岱岳的胸膛“你衣服穿反了。”
賀岱岳晚上睡覺一般套的是無袖汗衫,前面領口大,后面領口小,如今穿反了,后領口勒到脖頸,畫面十分滑稽。
“難怪我感覺勒脖子。”賀岱岳將汗衫翻了個面,舒坦地出了口氣。
褚歸舉著手電筒,輔助賀岱岳捉蚊子,賀岱岳眼疾手快,一巴掌一個蚊子。在床上膝行繞了一圈,賀岱岳掖好蚊帳,表示褚歸可以安心睡覺了。
褚歸關了手電筒“干脆讓楊叔幫我們多買一盞煤油燈,順道帶兩對電池,下個月入了秋,天一天比一天黑得早,得多備些。”
“嗯。”賀岱岳接過電筒擱到枕頭旁邊,隨著二人躺倒,竹席下的稻草一陣窸窸窣窣。
“現在藥材有了,我想讓楊叔跟大家伙說一聲,明天起衛生所就能接診了,不用非得等藥柜到位。”褚歸輕聲說著他的計劃,“缺的藥材我寫信讓爺爺他們湊一湊。”
褚歸的底氣來自于在京市坐鎮的褚正清,另外困山村四面環山,藥材資源同樣豐富,褚歸可不會放過它們。
賀岱岳替褚歸揉著手腕靜靜傾聽,褚歸說著說著意識到一件事,他噤聲豎起耳朵“家里好像沒鬧老鼠了”
細細回想,自從養了天麻以來,晚上的確安靜了許多。盡管天麻小小一只抓不了老鼠,但血脈天性依然對老鼠有一定的威懾力。
趴在雜物房稻草窩里的天麻動了動耳朵,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黑暗中的某處,它悄無聲息地爬出了窩,猛地撲了上去。
成功嚇退老鼠的天麻得到了加餐的獎勵,一小碗豬油拌飯,褚歸撓撓它的下巴,天麻胡嚕著往他手心蹭,眼睛瞇成了一條縫,跟昨晚躲著賀聰觸碰時判若兩貓。
賀岱岳提著油
壺上賀大伯家借燈油,